見証分享    

見証分享文章

*走過死蔭的幽谷--施麗媛醫師
* 一個充滿喜樂的換肝人--林旭珠見證/ 鄭純慧整理
* 學習安息--羅己立/ 肯亞宣教醫生
* 醫療宣教的傳承--廖俊惠醫師
* 西北醫療短宣之旅--周志軒/ 牙醫學生
* 來自柬埔寨的呼喚--鄭博仁/ 北美路加總幹事
*  Calling from Kenya--Cecilia Loh 
*  Little River Kwai Mission--By David H. Lee, MD

走過死蔭的幽谷

身為台灣第一位的骨科女醫師,我一向給人身體強壯、精力旺盛的感覺。在我這個年紀,我壓根兒沒有想到我會生一場重病,病這麼久,病這麼多器官,最後還診斷出得癌症!加上先天的過敏體質,使得病程曲折而複雜,勞動了醫學中心除了小兒科(非我年紀也)的每一科,其中一步出錯,可能會有和今日完全不一樣的結果。當病程超乎醫學知識的想像或控制時,我和外子在許多院內同事和主內弟兄姊妹的帶領下接受主。經由讀聖經和不斷的禱告,我經歷了主的同在,領受了主的恩慈和大能,將一切信靠於主,也得到主所賜的應許──出人意外的平安和喜樂。經由醫師的藥物治療加上多次手術之後,現在身體正慢慢康復中。我很樂意將我如何經歷這位又真又活的主的經驗和許多許多人分享,希望有更多的人都能和我一樣,蒙受主的恩典。

背景
我生長在嘉義的一個小鎮,從小就很聰明。我的功課很好,從小學到大學,功課幾乎都是名列前茅,我相信只要我肯努力,我就會有好成績。我的家庭小康,父母在日據時代就都受過高等教育,對子女也都呵護有加。我的先生是我台大的同學,兩人從同學認識,而後相知相戀,結婚生子。我有一女一子,俗稱的 100 分。兩個孩子也都很乖,努力向上。

我從台大醫學系畢業以後,就到台北榮民總醫院服務,住院醫師第4 年我就考取骨科專科醫師,成為全台灣第一位女性的骨科專科醫師。醫院的長官很照顧我,進而赴美進修,很快的就升任副教授職。我的家族基因很好,祖父母都活到將近90 歲,壽終正寢。我的父母己現年80 多歲,身體仍然很硬朗。我從小是個健康寶寶,精力旺盛,我自忖以現代的生技醫療水準,我應該可以活到120 歲。

從小到大,不管在學業、事業、家庭、健康各方面都走得很順遂,所以我從不知道什麼叫軟弱。我一向都很用功,凡事都全力以赴,有好的成就自己也覺得很應該,所以我不知道有甚麼需要感恩的。長達20 多年的外科醫師教育,使得我被訓練得很果斷,很堅強,所以我不知道甚麼叫做順服。從小接受科學訓練的我,學到的是證據導向的思維,強調「看見了才相信」,對於「信然後你就會看見」的基督教義無法認同。所以雖然我有一個當師母的姊姊(也就是我姊夫是牧師),每次路過美國,也都會到教會去做禮拜,參加家庭聚會, 或給會友做醫療講座等,但我始終都認為我沒有可能成為一個基督徒。

白蟻屋垮了!
2006年初我到美國德州去探親,夜間感覺發熱及口渴,我不以為意,認為可能是因為美國天氣比較乾燥的關係。到了2006 年2 月底,我開始有夜間先打寒顫,然後發燒,退燒的現象,到了早上醒來,一切好像又恢復正常。我可以照常開刀、看門診、做研究。有幾次不舒服,開了檢驗單檢查,血液檢查除了急性反應蛋白(CRP)有點高外,一切都正常。到了3 月,我的體能狀況急速下降,從來不睡午覺的我會在午間累極睡著,開刀的空檔也需要坐下來休息。
到了3 月23 日我自覺,情況有點嚴重,早上到急診掛號,在一系列檢查和等候結果的空檔,我還到實驗室做了動物實驗。動物實驗將完成時感覺撐不下去了,自己步行到急診躺下,從此一病將近四個月!

沒想到病得這麼嚴重!
內科醫師非常厲害,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已經診斷出是敗血症加上細菌性心內膜炎併發主動脈瓣血液逆流,細菌培養結果為牛型鏈球菌。由於此菌種為低毒性菌,盤尼希林即可有效的殺菌,根據標準治療只要注射四個星期的抗生素就OK 了, 所以一開始我還自覺蠻輕鬆的。第二天,因為長庚醫院的主委是位有名的心臟內科醫師,院長請了醫院的主委來看我。主委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說:你很幸運,大約一半這種診斷的病人在住院前就已經中風了!但是要小心,剩下的病人中還有約三分之一的病人在治療初期的兩星期內會中風! 」

緊接著心臟超音波檢查顯示嚴重的主動脈瓣破壞造成血液逆流,加上長達一點五公分的細菌塊卡在主動脈瓣上,隨時會有掉下來形成大血管栓塞的危險。一部分醫師主張為避免中風的危險,應緊急手術切除細菌塊加上置換瓣膜。但有一部分的醫師認為細菌感染未受控制前,置換瓣膜十分危險。後來由於資深醫師主張先抗生素治療,所以接下來的兩星期,不曉得下一分鐘細菌塊會不會掉下來,天天就生活在中風或大血管栓塞的威脅中。
身為醫師的我們知道病情的危險性和可能的​​後果,但是又苦無有效的控制方法,心中的恐慌和驚惶可想而知。我不敢睡覺,深怕睡著後,就再也醒不過來了,即使有時累極睡著,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動動自己的手腳,確定自己還沒有中風。一向自傲自己的學問和能力的我,面對當前的無助與驚恐也自覺十分的挫折。

意外平安的應許
外子是外傷急重症中心的主任,每天面對緊急狀況、大量傷患、大出血等,常自認為即使泰山崩於前也可沉靜應付,但是面對無法控制的中風可能,他也慌了手腳!由於外子生在一個佛教家庭,從小就會背心經,一有不順或疑難的事情,就會背心經求平安。住院後的最初幾天他也是每晚背心經,但是他卻發現心情極度紛亂,熟背多年的經文竟然背不齊全,許多句子都錯亂倒置,而且每晚噩夢連連,無法成眠。當時他心中的驚惶無助,是他從來不曾經歷過的。
這時候,我在南部的父母去媽祖廟點光明燈,我的婆婆去台北的恩主宮求神問卦,我的弟弟去拜濟公,……,但這些都不能稍稍的減少我們心中的恐慌和驚惶。就這樣經過了約 10 天。
雖然姊夫從美國捎來信息,我知道在美國的教會的弟兄姐妹們都為我禱告,心中的恐慌和驚惶仍不能稍減。一夜,外子仍為惡夢所苦,輾轉反側。他突然想到,來求助 主耶穌吧!他就跪下來禱告,禱告完,他自覺非常心安,也睡了自我住院以來第一個好眠!隔天早上醒來,他想不對呀,我求助了這麼多神,如果麗媛得到醫治,我怎麼知道是誰幫了我們?於是他又禱告說:「主阿!如果是您,請您顯示一點跡象告訴我們」。

當日下午兩點左右,有人敲病房的門,外子一開門,走進來兩位穿西裝的紳士和一位女士。他們自我介紹,一位是神學院院長,另兩位是牧師和傳教士。他們是姐夫的朋友,因為聽說我的狀況,特別相約來為我禱告。三位基督徒為我禱告,當他們唸到腓立比書第四章第四到第七節:「你們要靠主常常喜樂,我再說,你們要喜樂。 當叫眾人知道你們謙讓的心。主已經近了。應當一無罣慮,只要凡事藉著禱告、祈求、和感謝、將你們所要的告訴上帝。主所賜出人意外的平安,必在基督耶穌裡保守你們的心懷意念。」我的眼淚像決堤一般不停的掉下來。

「出人意外的平安」!
身為醫師,我們知道出人意內,這回我大概是死定了!但是主經由三位傳道人捎來的應許竟然是──出人意外的平安!我的內心真正的被震住了,而外子心中也同時為主所顯示的這麼明確的跡象而震驚。所以當三位牧師離開後,我對外子說:我們專心求主吧,他竟然一口就答應了!
於是,我們就開始藉著禱告,研讀聖經、荒漠甘泉等書,每天早、中、晚、及睡前都向主禱告、祈求和感謝!祈求主賜給我們的醫師智慧,為我們做最適當的治療;祈求主賜給我們出人意外的平安。從此後,即使後來的病程曲折而複雜,幾次面臨生命交關的危機,我與外子互相鼓勵,藉由更多的禱告,讓我們一路心裡平安,勇敢的面對每一個困境。

接受主以後,並不是就從此天天天藍了!其實,接受主以後,苦難才正開始呢!開始靜脈注射抗生素後兩週,我仍然有發冷顫及高燒的現象。電腦斷層血管攝影檢查的結果,我果然中風了!電腦斷層檢查顯示腦部有多處栓塞造成的細菌性動脈瘤和小膿痬。但是感謝主!雖然腦部有多處病灶,部位上明明波及幾個重要的神經部位, 但是我卻沒有明顯的神經症狀,連腦神經內外科來會診的醫師也都以為稀奇。好像一個人近距離被散彈槍轟了一槍,卻毫髮未傷!這次的經歷讓我確信雖行經死蔭的幽谷,有主同在!
學會謙卑順服耐心等候為了控制腦部的病灶,醫師換了抗生素。起初,新的抗生素彷彿十分有效,連續一星期沒有發燒了。不幸的是,到了第四週,我又開始每天下午先打寒顫,一兩小時後就發高燒到將近40°C,到了隔天早上才會退燒。如此反覆發燒了一星期,所有的醫療團隊醫師每天都在檢查到底為何發燒?是細菌感染控制不住?藥物過敏發燒?或是腫瘤造成的發燒?如果是細菌感染控制不住,則唯有進行緊急手術,切除感染病灶,才有存活的機會。

可是此時手術危險性極高,若手術後仍無法有效控制感染,將可能立即危及生命。第四週星期四的下午,心臟外科主任來到病房,同為外科同仁,他將手術的危險性及可能的併發症說明後,讓我們自己做選擇,如果我們選擇開刀的話,那隔天下午就開心換瓣膜!身為有決斷力的外科醫師,面對自己生死關頭的選擇,竟然不知如何決定!這時我們選擇不再自己做主,寧願順服,我們經由不斷的禱告,求主幫我們阻斷主所不喜悅我們走的路,獨獨留下主為我們預備的路走。也求主賜給我們的醫師智慧, 為我們做最好的治療。隔天醫療團隊的十幾位醫師,經過幾次開會討論,仍然無法達成決議,所以手術就順延了下來。星期六早上,我的臉部像有一千隻螞蟻爬,也出現紅疹,確定是藥物過敏,換抗生素治療,病情也穩定下來。這樣我又安全的度過一關!

風雨中的平安
如此又過了兩週,週末時,我又開始寒顫和發高燒。由於有前面藥物過敏的經驗,加上已經抗生素治療了六週,所以有些醫師建議停藥。此時,唯獨有一位感染科醫師因為牛型鏈球菌和腸道癌尤其是大腸癌有相當高關連性,乃堅持發燒有可能是腫瘤引發的,建議先做完大腸直腸鏡檢查後再停藥。所以,星期一就安排了大腸直腸鏡檢查。果然是癌症!大腸內視鏡檢查顯示在離肛門約6 公分處有一腫瘤,當時立即做部分切除以供病理檢查,而發燒的現象竟然在腫瘤部分切除後部分緩解。第二天,病理醫師通知切除的腫瘤為惡性腺癌,而且切除邊緣仍有癌細胞。消息傳到病房時,病房一陣死寂,沒有人敢靠近,更沒有人敢過來安慰我!細菌性心內膜炎加上中風已經夠嚴重了,再加上一個直腸癌!

這時我的好友核醫科的主任剛好過來,趕忙連絡做正子掃描看是否有轉移現象。在做正子掃描時,我心中直默唸著:靠主常常喜樂,心中一無罣慮,一切信靠於主,主賜意外平安。唸著唸著,心中感覺非常平靜,竟然在做正子掃描的一小時中睡著了。醒來時,好友已經看完檢查結果,告訴我沒有轉移跡象的好消息,我也因為將近一個小時的睡眠而精神大振。在正子掃描台上我真正體會甚麼叫平安!平安,不是一切順遂,春天的山谷,鳥語花香,蟲鳴鳥叫。真正的平安是在颱風夜風雨交加的公園裡,樹梢上的兩隻小鳥,仍然可以安然入睡!

緊接著的兩天,幾乎都在禁食狀態,以便各種準備星期五做直腸腫瘤的切除及淋巴腺根除手術。由於直腸腫瘤與肛門非常靠近,手術困難度極高。醫師本來預備做保護性大腸造口術(俗稱人工肛門),以防範吻合處的洩漏。2006 年5 月5 日手術時,在完成結腸肛門的吻合術後,醫師判斷接合處應該很牢靠,洩漏的危險性不高,所以臨時決定不做保護性大腸造口術。這決定不但免去了人工肛門的不便,後來也大大減少了我開心手術時發生感染的危險性。感謝主!手術後組織和淋巴切片顯示切除得很乾淨,淋巴腺也沒有轉移的跡象,應是早期的腫瘤。因為心臟的疾病讓我得以早期發現直腸的惡性腫瘤,早期切除,增加完全治癒的機會,我們心中除了感恩之外,還是感恩。若留待腫瘤有症狀時再治療,後果不堪設想。

靠主得勝
直腸手術後10 天,正準備完成內科抗生素治療時,我又開始發冷發燒。進一步檢查發現由於營養狀況差,腸接合處癒合不良,腹腔內有小膿痬產生。這是一個很嚴重的直腸手術後的併發症。有些醫師建議禁食及由中心靜脈導管給全靜脈營養,有些醫師則持反對意見,認為經長期抗生素治療後,正常的菌種已經嚴重改變,給予中心靜脈導管全靜脈營養,可能導致徽菌感染,後果不堪設想!最後在全身的血管己打到無血管可打,抗生素也用到最後一線抗生素的情況下,感染科醫師認為我如果再待在醫院會acquire 院內感染,終致無藥可治!所以五月底我帶著仍然發燒的身體、一顆即將衰竭的心臟、幾顆骨盆腔膿痬、六包的元素食品、和一堆的口服抗生素,出院回家……。
在禁食和發燒讓我全身無力的時候,我和外子仍然全心的禱告,清醒的時候我讀經禱告,累極了我就讓詩歌一直響著陪我。奇妙的是經過幾天的元素食品加上口服抗生素治療,腹腔內膿痬被有效的控制,而且我的身體狀況也明顯改善,可以在床邊行走了,總算安全的度過危險的前兩關了。出院後追蹤了兩星期,心臟的超音波檢查顯示狀況穩定。

到了第三星期,我開始有臉及腳水腫的現象,然後病情急轉直下,三天後就變成心肺功能衰竭,所以緊急住院,隔天就做了開心及瓣膜置換術。手術後在心臟外科加護病房住了三天,許多同事都擔心我在加護病房待久了會受不了加護病房不分日夜的吵雜,得到所謂的加護病房精神病症。藉著不斷的禱告,複誦“靠主常常喜樂,心中一無罣慮,一切信靠於主,主賜意外平安”。奇妙的是我竟然能在吵雜的會客時間裡睡著,得到應有的復原。開心手術後,身體總算慢慢的康復中。

換副好心腸──願用生命影響生命
這將近四個月的時間,我經歷了嚴重敗血症,感染性心臟瓣膜炎及許多器官栓塞,直腸癌,和心臟衰竭;開了直腸癌根除手術和開心瓣膜置換手術,加上先天的過敏體質,使得病程曲折而複雜,就算是奧斯卡金像獎也很難編出這麼複雜而縝密的劇本!而每個抉擇點都有太多的變數,已經遠超過醫師所能評估與計劃的範圍。而任何一個步驟若做了不同的抉擇,都可能有不堪設想的結果。我能平安的走過那死蔭的幽谷,實在是依賴上帝的縝密計劃,才能有這麼周全的過程。以前我姊夫常常說上帝對每個人都有一個master plan,那時我常嗤之以鼻的說「世界上那麼多人,主怎麼可能管那麼多」。經歷這幾個月我終於了解「在人,這是不能的,在上帝則凡事都能。」 我能平安的走過那死蔭的幽谷,醫療團隊精湛的醫術與盡心的照顧當是功不可沒的。而主內熟識與不認識的弟兄姊妹的共禱及愛心更是支撐我度過重重難關的重要動力。

我和外子不順服了49 年,主仍然耐心等候我們回頭歸向祂。經過這次的生病,我鼓勵來關心我們的親友們說:「開了直腸,又開了心臟的手術,從此以後,我是換副好心腸了!」我想真正改變我們的是,我們接受了主,學會謙卑順服,耐心等候,更願意用餘生為主所用! 願上帝的恩典與您及您全家同在!

一個充滿喜樂的換肝人

身為一個器官捐贈的受益人,我非常感謝神讓我有機會在這一次的研討會中,與大家分享我接受肝臟移植的經過。那是在2004年七月,我開始感覺到身體不適,當時我仍然在上班,只是察覺自己每天都很累,恨不得能躺下來好好的休息一下。一直到八月初,我發覺我的尿液顏色已經從原來的淡褐色變成深茶色,才決定到醫院去做個檢查,結果在隔天的中午就接到醫生的電話,要我馬上到急診處報到。

在急診處得知當時我的肝指數已經高達3600,也就是一般正常人的100 倍,當下就馬上安排緊急住院。我的好朋友陳柳江醫師隨後也趕來看我,他說“旭珠,妳要馬上做肝臟移植手術!”那時,我才意識到我的病情是如此的嚴重,甚至我有可能會死。我就對著我的兩個孩子開始交代後事,也通知出差在台灣的先生趕快回來,同時請我的幾個好朋友到醫院來,因為我想見他們最後一面,並向他們告別。在這面臨死亡的時刻,我向神禱告,我說“ 主啊!你要帶我回去你在天家為我所預備的地方,求你接受我的靈魂。” 之後,我就陷入昏睡的狀態,也在這樣睡睡醒醒當中等到從台灣趕回來的先生,我只能跟他講一句話,當時我相信這是我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我告訴他“凡事順服,要接受神所為你安排的路。”

漸漸地,在不到一週的時間,我的昏睡轉變成昏迷,身上明顯地出現積水的症狀,皮膚的顏色也從泛黃轉灰黑,我已經瀕臨死亡。因為我得到的是醫生們最不願看到的– 猛暴性肝炎。這種病會讓病人的肝極度硬化,除了馬上做換肝移植手術之外,別無他路。感謝神,在這樣緊急的情況下,我能夠排除萬難轉院到UCSF預備接受肝臟移植。基於健康器官來源短缺,而像我這樣需要器官移植的人眾多,所以醫院在受捐者資格上的篩選上是非常謹慎、嚴格的。感謝神,我通過了篩選,幸運地將我的名字輸進美國器官捐贈協會的網站,去配對、搜尋一個適合我用的肝臟。沒有想到竟然在短短的6 小時內找到了兩個適合我的肝臟,這是神跡,連醫生都覺得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竟然就在我身上發生,真的是神的作為。當時醫生選擇了其中一個捐贈者的器官來為我做移植手術。

手術之後,我的女兒在醫院社工人員的安排之下,寫了一張謝卡給這位器官捐贈者的家人,因著法律的規定,我們只知道他是一個40 出頭的男士,因為車禍腦死,同時和我入住在同一家醫院。我感謝神,感謝這位捐贈者以及他的家人的愛心,將一個這麼寶貴的器官捐贈給我,因著他所捐贈的肝臟, 我今天能站在這裡為神做見證。這六年來,我們夫婦二人能夠互相扶持、彼此陪伴,我也能夠看見當年才兩歲的孫子已經長到快跟我一般高了。當時我瀕臨死亡時, 還有一件事讓我深感遺憾的,就是不能參加兒子的婚禮,但也因這這份寶貴的禮物,我能夠如願地參加了兒子的婚禮,也能陪我的孫子過週歲生日,看見女兒生下第二個孩子。每當我們全家聚在一起時,我們深深地覺得我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我們珍惜每一次我們相處的時間,因為知道這是得來不易的。

我的身體也因著這個健康的肝臟,漸漸地恢復原有的健康。如同我的家人在我手術同意書上所簽署的,我和我的家人都必須盡一切的力量來照顧我身上的這個寶貝肝臟。我每天必須遵照醫生的囑咐做四件事,我要按時吃藥、有足夠的休息、適當的運動、並常喝水。感謝神,手術以後,我從每週兩次的密集追蹤檢查進步到現在的兩個月驗一次血,最近有朋友說我看起來更年輕、更漂亮。連醫生都開玩笑說“妳確定妳做過換肝手術嗎?” 但, 除了我的身體因手術得到康復的改變以外,我的思想,我的人生觀也不同於前了;我看開了,因為我想一個陌生人他竟然願意將他的肝臟捐贈給我,我還有什事情可以跟人斤斤計較的呢?因著這樣,我每天有平安、有喜樂、更有無盡的感恩。

我走過了這死蔭的幽谷,也體會到人的生命是掌握在神的手中,我更確信基督徒對死亡是不需要恐懼的,因為主應許我們祂已經先去那美麗的天家,為我們預備地方。人生在世不過幾十年的時間,沒有人知道明天要發生什麼事情,生命是短暫的且稍縱即逝。感謝神,最近這五年來,因著對生命有了不同的體會,我和我的先生每年定期會到台灣的各教會和大醫院,分享我們的見證和感恩。更把握機會傳揚神的福音給未信的人,也藉機會鼓勵朋友致力於靈命的增長,及時追求那更有意義、屬於永恆的人生。同時,我們也會宣導器官捐贈的意義,是因著愛心能夠讓另外一個生命延續下去。我常說我有兩個生日,一個是我出生的日子,另一個就是我換肝的那一天。每年在8月24日那天,我會用手按著我的肝,對它說“我的心肝寶貝,今天你46 歲,我65歲,祝你生日快樂!” 我們倆的生命就這樣在我的身體裡面相依為命地被延續下來。

暴風中仍然堅立的南三村

七月西北醫療短宣之後就打算回台灣,因為機票太貴又需要轉機,決定十月的時候才回去,一方面參加台灣路加在走馬瀨的退修會,另一方面想念著台南台福教會的弟兄姐妹,獻堂的時候未能回去參加欠他們一篇講道。九月北美路加傳道會在北加退修會嘉義基督教醫院陳誠仁院長來到當中分享,激起大家踴躍回台灣參加路加退修會,也安排了三天在嘉基的短宣。

看見神的愛在你我的臉上
這次短宣主要是與院牧部配合,有各科的分享、門診佈道、長青園、再耕園、7Q(精神病房)。除了門診佈道、7Q, 對像都是醫院的員工、醫療人員,有百分之七、八十都還沒有信主,利用早上他們上班,在開始工作前十五、二十、或三十分鐘的分享與禱告,將福音信息帶給他們,堅固他們的信心,把神的愛帶給他們,聖曉梅所寫的「看見神的愛」,讓我們可以切入分享的內容。醫療人員需要有神來的愛,才能將愛給出去。在門診佈道時,一位滿臉疲憊憂慮帶著孩子的父親,因為這孩子的過敏氣喘,看遍雲嘉地區的醫院診所無法治好,有人介紹來到嘉基醫院看診,偏偏孩子不合作,不肯抽血檢查,聽見我們的詩歌,以及筱珮的分享,感動得一直流淚,原來是迷失的羔羊,帶領他重新回到神的愛中。

神的慈愛永不改變
「大山可以挪開、小山可以遷移,但我的慈愛必不離開你,我平安的約也不遷移」這是憐憫你的耶和華說的。 (以賽亞54:10)

這次嘉基也特別安排請社區健康部戴富嬌管理師帶我上山,讓我有機會看去年莫拉克(八八)風災之後,阿里山南三村:山美村、新美村與茶山村的重建工作。雖然已經過一年多的時間,在硬體上也有許多的完成,兩座在山美與新美之間,新美與茶山之間的橋也會很快的開始興建,然而心靈的重建需要長期的投入,特別是當地教會與基督徒的參與。

南三村大都數為鄒族,少部分屬於布農族,部落主要有基督教、天主教、真耶穌教,因為信仰的關係,或者因為民族的本性,對災難的反應相對的較為樂觀。

當我問他們風災當時的反應,都同聲說:懼怕,因為沒有電視,不知道真正的情形,只知道被孤立、隔離,心中會憂慮,雖然沒有人傷亡,但是聽到村裡有兩戶人家的房子被土石流埋了,心裡還是很難過。我問他們現在如果下大雨你還會害怕嗎?有一點點啦。接著說,其實,這次的風災是上帝給我們的警醒,讓我們跟上帝的關係要更親近,回到信仰的根基,讀經禱告。風災也讓我們彼此之間有比較多的關係,有食物大家一起吃。風災之後沒有電,冰箱的東西不能放,大家就搬出來一起享受,一直到現在,我們都這樣做。

堅立的鄒生命新活力
嘉義基督教醫院積極參與生活重建的工作,分健康、心靈、產業、文化四個領域,除了固定原有的巡迴醫療,居家服務送餐,也加強飲水安全、緊急救助,心靈輔導與關懷。在山上我看到一群長壽俱樂部的長輩,編織著傳統的竹籃,一樣的樂觀喜樂,一樣的對明天充滿著盼望。我見到對神話語渴慕的長老,抓住機會趕快問自己不明白的地方。還有那充滿活力又年輕的村長,為了村民的福利與部落的建設不遣餘力,因為在基督的愛裡讓他們看見盼望,在暴風中仍然可以堅立。

學習安息

我回到天天摩拳擦掌的工作約有一星期了。星期一,我接了一位重創傷患,診斷出是頸椎骨折,在送救護車準備轉院時,病人突然停止心跳,也停止呼吸了,我曾之前申請來的氧氣筒,筒內的氧氣卻已用盡,最後,我只得施行平生第一次的口對口人工呼吸急救,所幸過了幾分鐘,她又恢復了心跳和呼吸。情況穩定後,終於平安無事地把她送到別的大醫院去了。只可惜因為頸椎骨折,她有可能腰部以下半身將永遠癱瘓。

在緊要關頭上,僅有的氧氣竟都用光,是這裡宣教醫生時常面臨的許多挑戰之一。我無法掌控一切(出乎意料吧!) , 在此地更是明顯,連在美國認為理所當然、最基本的藥物、器材,我們都不容易拿到,這些許多無法控制的因素,就如藥局沒了抗生素,檢驗室沒了血,無法為重病患輸​​血,氧氣筒的氧氣用得空空的,醫生的處方無法照辦,等等… 真是讓我這完美主義者無可奈何。

我認為主藉著這諸多的挑戰和困難,正在教導我如何“安息”,尤其是在祂裡面的安息,正如詩篇四十六:10所說,“你們要休息,要知道我是神”

我知道在許多方面我是多麼不夠完美,但即使我(以及其他每一個人)能在每件事上做得十全十美---譬如總是做了正確的診斷、訂了完美的治療計劃、做了全對的決定、在手術中從沒技術上的差錯---病人仍然不一定情況好轉,我所能做的,只是盡我所能,而把病人治療最終的果效,交託在祂手中。

我相信,我現在所在的工作崗位,正是我所該在的地方。我很高興能向大家報告,現在沒有別的地方是我寧願去的,願神祝福。

中文翻議:Jame​​s Kuo

醫療宣教的傳承

[徒 1:9-11] 說了這話、他們正看的時候、他就被取上升、有一朵雲彩把他接去、便看不見他了。當他往上去、他們定睛望天的時候、忽然有兩個人、身穿白衣、站在旁邊、說、加利利人哪、你們為甚麼站著望天呢.這離開你們被接升天的耶穌、你們見他怎樣往天上去、他還要怎樣來。

坐在座落於泰緬邊界, 荒僻的小佈道所裏的義診場所, 趁著等候下一個病人來的空檔,我讓自己的思考沈浸在這段經文中。 當耶穌基督被取升天時, 眾人繼續定睛望天,於是兩位白衣天使, 勸告他們不要再繼續站在那裹,光望著天發呆,耶穌基督己經消失於天際,不再可以被肉眼見到。

我們這一次的泰國小桂河義診隊一共有來自美國,台灣的21位醫療人員。這裏的病人則多是從緬甸來的難民。有人問,我們為什麼要來這裏?我想,是來親近經歷耶穌吧!很多時候,當我們坐在美國或台灣舒適的教會裏,敬拜耶穌基督時, 總會有些失落的感覺。 就像當時的使徒們, 定睛望著天, 却看不到耶穌基督。可是每一次,當我們不再留在原地站著,而是走出了美國,走出了台灣, 來到這泰緬邊界,也 不單只呆 望著天,而是低下頭來,望著在我們四週,這些困苦流離的可倫族難民時,我們感覺到我們確確實實地看到了隱藏在這些窮困病人後面的耶穌。尤其是當我們在服事這些弱小弟兄姊妹時,我們也能真正享受到服事耶穌基督的甘甜。

一、為什麼要做醫療宣教?因為聖父,聖子,聖靈要我們宣教。
1、我們的 神是宣教的 神 [創12:1-4] 耶和華對亞伯蘭說、你要離開本地、本族、父家、往我所要指示你的地去。 我必叫你成為大國.我必賜福給你、叫你的名為大、你也要叫別人得福.為你祝福的、我必賜福與他、那咒詛你的、我必咒詛他、地上的萬族都要因你得福。亞伯蘭就照著耶和華的吩咐去了.羅得也和他同去.亞伯蘭出哈蘭的時候、年七十五歲。

2、耶穌基督要我們宣教[太28:18-20] 耶穌進來,對他們說,天上地下所有的權柄都賜給我了。所以,你們要去使萬民作我的門徒,奉父子聖靈的名,給他們施洗。凡我所吩咐你們的,都教訓他們遵守,我就常與你們同在,直到世界的末了。

3、聖靈是我們宣教的動力 [徒 1:8] 但聖靈降臨在你們身、你們就必得著能力.並要在耶路撒冷、猶太全地、和撒瑪利亞、直到地極、作我的見證。

二、 什麼是宣教的工作?如果能以榮 神益人爲目的,醫療本身就是宣教。[太 4:23] 耶穌走遍加利利、在各會堂裡教訓人、傳天國的福音、醫治百姓各樣的病症。 ,[太9:36] 他看見許多的人、就憐憫他們.因為他們困苦流離、如同羊沒有牧人一般。 於是對門徒說、要收的莊稼多、作工的人少. 所以你們當求莊稼的主、打發工人出去、收他的莊稼。

1、教導,教訓人(teaching),
2、宣講天國的福音(preaching),
3、醫治各樣的病症(healing)

三、醫療宣教要有實際的關懷行動: 神賜給我們的醫療恩賜,是要我們用來祝福別人。[約一3:17-18 ] 凡有世上財物的、看見弟兄窮乏、卻塞住憐恤的心、愛神的心怎能存在他裡面呢。 小子們哪、我們相愛、不要只在言語和舌頭上.總要在行為和誠實上。

四、參加醫療宣教事工要有的心態:

1、感恩的心: 與苦難的人同受苦,也學習如何時時刻刻數算神的恩典。
2、憐憫的心: 神的愛激勵我們,使我們看見弱小弟兄的需要,也願意擺上我們的所有。
3、謙卑的心: 緬懷以前宣教士們無私的擺上,使我們也願謙卑的來回應 神對我們的呼召。

五、醫療宣教的方式:效法耶穌基督道成肉身式的宣教,親身參與。

[約20:21-22] 耶穌又對他們說、願你們平安.父怎樣差遣了我、我也照樣差遣你們。

說了這話、就向他們吹一口氣、說、你們受聖靈。

[林前9:19-23] 我雖是自由的、無人轄管、然而我甘心作了眾人的僕人、為要多得人。 向猶太人、我就作猶太人、為要得猶太人.向律法以下的人、我雖不在律法以下、還是作律法以下的人、為要得律法以下的人。 向沒有律法的人、我就作沒有律法的人、為要得沒有律法的人.其實我在神面前、不是沒有律法、在基督面前、正在律法之下。 向軟弱的人、我就作軟弱的人、為要得軟弱的人.向甚麼樣的人、我就作甚麼樣的人.無論如何、總要救些人。凡我所行的、都是為福音的緣故、為要與人同得這福音的好處。

曾經在台東奉獻了三十多年作醫療宣敎的譚維義醫師,曾經語重心長地告訴我們,當年他們遙遠地從英美各地來到台灣作醫療宣教,現在應該是台灣的醫護人員到世界各地去作醫療宣教的時候了。我們對這些人最好的感恩,不僅是物質上的回報,而更應該是跟隨著他們的美好腳蹤向前行。2014年9月,北美路加退修會計畫邀請在泰國作醫療宣教的Dr. Scott Murray來與我們分享醫療宣教的見證,希望大家均能來參與,互相激勵,願一切榮耀歸諸於 神。

短宣後的感想

我是個護士,我的工作對像是一些早產兒加護病房的小嬰孩,每日的工作是繁忙而快速的。很多時候我覺得自己忙得像個機器人,僅有少數機會我可以用心靈和基督的愛來安慰小嬰孩的父母,而那也是我一天中最快樂的時刻。但我不滿足我的生命就只有那短暫的一刻。我常常想我的一生可以過得勞苦愁煩,轉眼成空,如飛而去,或是好好的數算我自己的日子,從中取得著智慧的心。

每當我數算我們的父神在我個人及我的女兒身上的恩典時,以弗所書6章第6節: “從心裏遵行神的旨意”這句話就出現在我的內心。約翰15 章第10節也說“你們若遵行我的命令,就常在我的愛裏”,主更説:你們既知道這事,若是去行就有福了(約翰13:17)。神給我們一個大使命是傳福音給萬人,衪同時也給我們一個大命令就是彼此相愛。而我給自己的一個催促就是要把聽到的道在有限的年日中行出來,確實做到遵行衪的旨意。

去“得人如得魚”的心一直在催促著我。我向主祈求求衪來幫助我如何去實現衪的大使命及大命令。我一直希望有一天能出去短宣,把神的話行出來、也活出來。這期間我持續禱告,祈求神的帶領;我甚至求神關閉如果不是衪要我走的門,也在禱告中求神讓我有個等待神的心。不要跑在神的前面,只要留意神可能隨時為我準備的禾田。因為衪才是莊稼的主,祂也知道那裏有魚。主的信實聽到我的祈求,當CC 醫師找我一塊去短宣時,一句“時候到了”的話出現在我心裏。在禱告及向自己教會應證之下,我在2011年的4月底5月初與北美路加及台灣牙醫學會一起去做了8天的醫療短宣。

在這次短宣中,我對神的話有了真實的體會。第一天在台北機場和其他隊友相遇的時候,我有一種孤單,不屬於這個隊伍的感覺。似乎走出了自己教會就失去了與肢體相聯的感覺。神的話馬上出現了。 “你們當順著聖靈而行,就不放縱肉體的情慾了”。做神的工不是憑感覺,而是順著聖靈。我馬上看到自己的短 淺和軟弱。在心裏向神認罪與禱告,求神讓聖靈來管理我接下來8天的心。

第一天的醫療在忙碌且沒有很多的事先計劃中渡過。看了很多的病人,我的心卻很空虛枯乾。耶穌當年的事工中,不管是教訓人、或是醫病,最終的目的是傳福音。我問自己福音在那裏?難道我只是從加卅換到另一個地方去做醫療工作而已嗎?主要我在這裏做什麼?我把內心的掙扎與姊妹Ma(她也是一個護士)分享。我們一起來到主的面前禱告。感謝主賜給我一個在靈裏一起共事的姊妹。我那“不屬於這個隊伍”的心,馬上被“肢體瞭解肢體疼痛”的心取代。再次我向主認罪,我看到人的事工常常被思緒及環境影響。但我們的神卻是永遠不變的。衪不受任何左右。在禱告中,我向主祈求讓祂的聖靈來充滿我。因為祂透過被聖靈充滿的虔誠人做工,因“聖靈降臨在你們身上,你們就必得著能力....作我的見證”(徒1:8)。我也祈求神賜給我智慧如何在作醫療中把福音帶出來。主說“你們中間若有缺少智慧的,就應當求那厚賜與眾人,也不斥責人的神。主就必賜給他”(雅各1:5)。

第二天,藉著神的祝福、智慧及大能,我改變了問診的方式及重心。一個醫療人員很容易順著醫療本性來看病人;也很容易急著要看很多的病人。我 放慢了我的腳步。我情願少量一個血壓,但不願放掉任何一個解救靈魂的機會。我不再問“你有沒有高血壓,糖尿病”了。我和病人談他(她)的生活,談的不僅是肉體上且生活中的問題。一個女士有常年無法醫治的皮膚病,讓她一直不能有個好睡眠。她的母親已信主了,她也知道耶穌基督,但生活忙一直沒信主。我告訴她當醫生今天為妳的皮膚病及失眠開了藥。但如果你回到家卻不服用它,這個藥對你也就沒有任何的幫助。你是否知道它是良藥,除非妳肯吃下去。妳跟耶穌的關係也是一樣,光是知道衪,卻沒接受祂,衪是不會在妳生活及生命中做改變的。我問她是否希望生活有所改變。她說是的。她問我信耶穌很難嗎,要如何信。我告訴她只要心裏相信、口裏承認,就可以成為耶穌的愛子。我問她是否願意坦誠來看看她生命中有些什麼過犯。她很願意地和我分享了,最後她和我做了認罪禱告,接受了基督成了她生命中的救主。離開前她問:我還需要去拿藥嗎?我們彼此看著對方微笑,她就離開了。
感謝主!衪讓我體會到只要我跟從祂的帶領,如何成為一個得人的漁夫,則完全是衪的工作。靠著祂,一個姊妹進入了祂的門。讚美主!

一個22人的大團隊是很容易引起地方上的關注,來看我們的病人,一開始,你並不知道他們的生活及工作背景。有一位先生來到我的問診桌前,他的旁邊跟了兩位隨從,他一坐下我就聞到很濃的煙味,他有一種無所謂且不屑的態度。神在此時告訴我不要論斷人。我開始從量血壓中來找話題和他談,他的血壓高到200多, 而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有高血壓;從高血壓中我談到他的飲食作息及工作壓力。也從中他告訴我他是政府要員。為了應酬,他每天抽很多的煙,喝很多酒。也沒有很多 與家人相處的時間。撒旦此時侵入了我,告訴我不能向他傳福音,因為他敏感的工作背景及任務。但神的能力戰勝了撤旦。神也同時對我説不要消滅聖靈的感動,要順著聖靈而行。我語重心腸地看著他的眼睛對他說:我很關心你,也很擔心你。他不屑的眼光從不看著我,轉而用一種很疑惑的眼光看我。似乎在說:你又不認識我,為何關心我?我再一次告訴他。是的,我擔心你,因為我心中對你有個關愛。我告訴他,人的生命之短暫,很多時候為世間的纏累捆挷而可能在一瞬間你就失去了生命。你的妻子因此而失去了先生,你的孩子也失去了爸爸。想想看你的家人若失去了你的那種傷痛。當我說到這裏,他的眼光中有了淚水。臉也顯得柔和謙卑。我又告訴他有另一種生命是永恆的。但你要去追求它,不要躲避它,不要讓你無盡的世俗生活吞噬了。他很專心地聽我描述永恆的意義。我勸他戒煙酒。他説不容 易。我說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無法克服的弊端;我也有,但我生命中有一個超過我,超過宇宙的大能力;靠著衪我征服很多自己無法克服的困境。他也可以得到這個力 量如果他願意。我告訴他,因為這個力量讓我今天在這裏有機會認識他,關愛他。他語重心賜帶著感恩的心謝謝我。很遺憾我們無法進一步做禱告,因為他的兩個隨從在旁。但我知道神的話已經進入了他的心,也軟化了他。

當我們結束了當天的義診,要準備離去時,這位先生走到我身旁告訴我:“謝謝你今天的話,我會牢牢記在心裏”。我感受到神與他的同在,求神能繼續賜給他一個飢渴的心;也求神能利用以後的機會來繼續澆灌在他中已撒的種子。我也從這次經驗中看到中國政府官員的悲哀及痛楚,他們生活在雙重的壓力下。上有壓力,來自更上面的長官,下要面對廣大的會眾。生活忙碌且空虛,想承認信主又不敢公開。求神憐憫,我們也需要為這群同胞多禱告。

神賜給我們的是一個剛強不害怕的心。在後面幾天的義診中,我們受到一些地方行政上的干擾;義診一直被中斷,我們個人的身份資料也被詢問很多。有人建議打包不看診了。我看到的卻是一個試探。主的應許是要給那些愛他且​​能忍受試探的人。不是說經過試驗,必得生命的冠冕嗎?後來我們全體暫時放下義診,向神禱告,求神指引下面的道路。禱告之後我們得以繼續看診。也因為我們沒有停診,神再一次地找回一隻迷失了10 多年的羔羊。哈利路亞!一切榮耀都歸給主!

就在我們繼續看診沒多久。有一個剛信主一年多的姊姊帶著她32歲的弟弟來內科看診。姊姊第一句話便問我們是否有心理諮詢師,我和Ma 正忙著焦頭爛耳的問診。病人到處都是,感謝Ma 跟Sh took over 我的病人,所以我可以作諮詢的工作。我正在想去那兒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來幫助他。此時政府官員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我們的診療地方。 “神的殿”馬上進入我的心。我帶了他們到了大堂---一個唯一沒有診療的地方。在那兒有幾位姊妹在唱詩歌。我心裏想到“音樂可以療傷”這句話。姊姊開始哭訴著說弟弟因為沒考上理想的大學,已經得了10多年的憂鬱症,天天躲在房裏不出門。我看了他,對他說:小兄弟,你聽過耶穌嗎?他說聽過。我説你知道他很愛你嗎?他看著我沒説什麼。我説因為耶穌很愛你,所以他今天派我來這裏告訴你,不管你是貧窮或富有,有沒有上好的大學,長得如何,是否做錯事,他都愛你,而且衪的愛是愛你愛到底。他開始眼眶紅起來了。我問 他是否我可以唱首歌給他聽。他點頭。我向唱詩姊妹要了二本詩歌本,給了他一本,我開始對他晿”耶穌愛你”這首詩歌。當我唱到”耶穌祂能救你脫離,脫離罪惡權勢,帶你進入,進入光明國度,哦!耶穌愛你,他能救你,耶穌永遠愛你”。此時的他已滿瞼淚水的說:耶穌救我。我擁抱了他,告訴他,是的,耶穌今天要救你脫離你過去黑暗的生活。從今以後你可以選擇過一個新生活,踏出那黑暗的臥室。上不上好的大學不是永恆的一件事,生活在光明中才是永恆的。我也向他説他要先和耶穌建立一個父子關係,他的呼求父神才聽得到。他與我就做了決志禱告,在禱告中他看到自己因為顧念世人的眼光,躲在黑暗中,而阻礙了他過光明的生活,他認了罪也接受了基督。我再次告訴他,今天因為神的愛讓我在這​​裏把神的愛與他分享,有一天他活在神的愛及光中,他也可以做​​同樣的事,就是把神的愛給他人。他 的臉顯出了微笑。似乎在説:我沒上好大學,但我可以給人神的愛。
我最後將這首”耶穌愛你”的詩歌錄在他的手機中。我告訴他,當情緒低潮時拿出來聽,記得耶穌永遠愛你,不論你是誰。在大堂的姊妹們都來向他及姊姊道喜並贈送聖經。我也請當地傳道人及詩班姊妹繼續跟進。在我即將踏上我們要離開的車子時,這位弟兄一手拿著手機聽著詩歌,一手拿著聖經,微笑地對我語:耶穌愛我,我好像比較有喜樂了。我也微笑地對他說:是的,耶穌永遠愛你。

最後我要分享我看到神的僕人一無掛慮,完全奉獻的態度。從我們的司機x先生身上,我看到“將身體獻上,當作活祭”這句話。當我聽到他説為了神的工,不但放棄了醫師的工作,連証書都丟了,一年200多天都在外做神的工,過家門而不入的擺上。我眞的看到我們所做的實在微不足道,最令我敬佩的是他們謙卑的態度。 x先生説:沒有什麼獻上不獻上,因為一切為主作的工都已視為理所當然的了。是的,唯有把神的工視為理所當然,才不會有犧牲的感覺。這為主擺上而來的喜樂就在此了。

感謝主!讓我有機會與一群非常有朝氣又快樂的同工在主裏一起事奉並學習。這8天是我生命中很喜樂的一段時間。 CC 醫師與他夫人的鎮靜及領導,B 醫師的謙卑與柔和,L 醫師的聰明智慧和友善及她先生充滿活力的熱勁,Ku 牙醫師的細心和臉上永遠的笑容,Kw 牙醫師那不標準的國語及幽默,Li 醫師那講笑話自己都不笑的表情,H 藥師的雙重專業,L 護理師那溫柔似鴿子的性情,兩位W, L 牙醫師的敦厚,De 醫師的專業,Ma的喜樂性情,音樂的天份與每早認真的靈修,MY的週全細心及與主的親近關係,Sh 年輕卻已有神的同在的個性,及凡事都看頭看尾,噓寒問暖的YR, 這一隊軍隊帶著神的話、神的靈,把神的愛及福音的種子撒在那地,期望有一天種子能夠生根發芽,結出更多美好的果子。

聽! 聖靈的嘆息‧看! 奇異的恩典

這是我第三次跟著北美路加醫療傳道會一起去醫療短宣。以往,我看到的是當地村民物資的缺乏及生活的貧困,這次,我看到的是自己的缺乏、不足及軟弱。

我們這次跟台灣出發的「中華牙醫團」一起到了西北進行一個星期的醫療短宣。跟以往一樣,在短暫的時間中,我們去了五個城鎮,大約六間教會。有簡單樸實的農村教會,有大又實用的城市教會,一樣單純樸實的村民,一樣火熱渴慕的心。

在這三次的醫療短宣中,大部分來看病的村民都是因為貧窮沒有錢就醫,讓小毛病拖成大疾病,當然,也有部分的人是帶著「可以拿免費的」心態而來。總之,我們的主要目的是宣揚福音,只要有一小顆福音的種籽散播出去,就達到了我們的心願了。

因著信,看見神奇妙的預備與醫治
感謝親愛的天父藉由這次短宣讓我看到了自己的軟弱及不足。其中有兩件讓我印象最深刻的事情。那天,大約中午的時候,一位老婆婆跟著她的女兒一起來找我們,女兒一開口就說,「請幫幫她吧!請你們幫幫她吧」,我當下心想,大概又是什麼高血壓、low back pain或是眼睛痛之類的;誰知,老婆婆一開口便從她右上門牙處“頂”出了一個約quarter 大小的腫瘤。經過中華牙醫團的醫師診治後,發現可能是因為長期配戴不適合的假牙而造成。老婆婆不知道帶著這顆腫瘤過了多久,看遍了許多診所及醫院,就是沒有人敢替老婆婆動手術,要老婆婆到城裡的大型醫院去找醫生。

原本我們也不敢替老婆婆動手術,因為牙醫師們沒有看過這樣的病例,我們也不知道這個腫瘤有沒有連著大小血管。我們問,那為什麼不去城裡的醫院呢?女兒說,「我們沒有錢哪!她的錢全部都給教會了,我要她留一點看病,她不聽啊!一直說神會醫治她!錢全部給教會了」於是,就在教會的休息室,老婆婆躺在茶几上,牙醫師帶著由神而來的「第一次」的信心順利的替老婆婆切除了那顆腫瘤。

在隔天的晨更時,我們的隊長張簡醫師才分享說,當他在整理行李時,本來沒有想帶外科手術包,因為用不到,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還是帶著吧」,動手術的牙醫師也說,她當下也覺得「就動手吧」。當他們在分享的時候,我問我自己,如果我是老婆婆,我是否願意將我的所有奉獻給神,即使我在病中?如果我是老婆婆,我是否還可以保持我的信心,相信神一定會開路醫治,即使我的環境不佳,物資缺乏?

你若去,必經歷福音本是神的大能
在分享的當天, 神帶來了另一件功課。由於我們帶去的藥不夠,醫生們下午進城去補貨,回來時跟我們說晚上還有另一個mission。原來是他們在買藥時跟藥局的妹妹們說我們是來義診的,藥局的妹妹們馬上邀請我們晚上結束後也可以再回到藥局跟她們分享福音。於是,大家在結束後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藥局,把晚上帶動唱的節目再一次的表演給妹妹們看。在過程當中,令我驚奇的是妹妹們敞開大門不斷的邀請在街上的路人也進來聽信息,反倒是我們擔心會引起公安的注意招致不必要的麻煩,請他們盡量低調。

感謝主,當晚,藥局的每一個妹妹都決志信了主,也都大方的留下資料給我們的同工表示願意到教會去,第二天我們將這轉給當地教會牧師,請他們繼續關懷跟進。

不以福音為恥、勇往直前
在回旅館的路上,我安靜的想,一個物資缺乏的老婆婆都願意在她生病時,將她的所有奉獻給神,憑著信心得著了醫治;幾位在信仰不自由的環境下的妹妹,都可以毫不畏懼的邀請不認識的路人來聽福音,難道在物資富足,自由環境下的我做不到嗎?

經過了幾次的短宣,有時我會想,我身在言論及信仰自由的國家,我有著隨手可得的教育資源,我有極佳的醫療院所,我有穩定的工作及收入,我有良好的居住環境,我有許多許多她們渴望及期望的東西,但是,我卻沒有她們對神的信心及盼望。
不管是遙遠的非洲或是鄰近的中國,一樣單純樸實的村民,一樣需要身、心、靈醫治的羊群,有著一樣對福音渴望的心。

有時,我會對自己不足的信心及容易軟弱的靈命而對天父覺得虧欠,但祂總會用說不出的嘆息安慰我,也讓我有機會可以用我小小的力量及恩賜去服事需要的人群,也藉由服事的過程中教導我,更讓我看到許許多多奇異的恩典及見證。

雖然,在短宣的過程中,難免受到惡者的攻擊及試驗。但是,只要帶著「不以福音為恥」的信心,我相信,天父上帝一定會讓我們在每一個短宣團隊中發揮來自於祂的恩賜,讓福音廣傳到每一個人的心中。

西北醫療短宣之旅

詩篇37:7說﹕「你當默然倚靠耶和華,耐性等候他,不要因那道路通達的和那惡謀成就的心懷不平。」這段經文是如此貼切地適用於我們到中國西北醫療短宣的旅程。在每一個宣教之旅,魔鬼都有它特殊的方式來測試我們的信心和耐性。

我們的團隊離開台灣之前大都只擔心不潔的食物及旅館的環境,所以我們預備了心來接受最糟糕的衛生條件,但是我們卻沒有預期會踫到更令人不安的狀況。當我離開美國時,我感到非常興奮,因為我以前曾參加的非醫療性短宣隊曾使我靈命大大地被鼓舞,但在抵達台灣機場後,我卻開始感到焦慮。首先,我意識到,在美國上大學後,我的中文已經退步很多。第二,我沒有實際的醫務人員資格,對台灣的牙醫和醫生,不知道到底能幫助他們還是會增加負擔。知道全組牙醫沒有人接近我的年齡也使我不安。因此,在飛機上我都盡量睡覺,也花了一段時間在祈禱讓自己冷靜…漸漸地,上帝讓我開始看到一個願意奉獻自己的時間,為弱勢社群服務及傳福音的驚人團隊。

到達的第二天,醫療團隊就立即前往以前根本沒有到過的地方開始設立診間,而且我們只有一個小時,就要完成設置這麼多不同的設備,並建立就診順序。我的工作是 維持掛號秩序。在這裹我才知道大部份的農村民眾是沒有受過教育,對排隊和隱私也沒有概念。我變得非常沮喪,因為他們都喜歡包圍我們的團隊成員,但很快地這卻變成是最小的問題。在第二及第三日,我們開始接受當地人幫忙翻譯和維持秩序,因為雖然每個人都講普通話,但難以置信的是我們卻很難理解患者的主訴,因為他們有非常重的口音,對頭痛和麻痺也有不同的專有描述。

然而,最大的屬靈攻擊發生在第三天晚上,我們不小心住進官方經營的賓館後。政府開始注意到我們,在早上開診前企圖沒收領隊的電腦,又要檢查我們醫生的證照。他們甚至派人混進同工中,試圖找出我們下一站的計劃及當地的聯絡人。其後我們每到一站,就有新的政府單位加入「照顧」我們。到了最後一站甚至國安單位也出現了,要求登錄我們的護照與個人資料才讓我們繼續義診及進行下面的旅程。正是在這種情況下,領隊以詩篇37篇來提醒自己及大家,求神從中保護我們。最後一天,我們所有的人都非常沮喪,都想提早離開,但我們在那裡看到教會的同工所擺上的犧牲,所以我們仍盡所能的看完所有的病患。

若說此行只有屬靈的爭戰並不完全公平,因為在教會弟兄姊妹身上我們看到神的愛。他們不認識我們,但他們在繁忙的時間表中抽空,滿足我們的每一個需求,從實際叫號患者及維持秩序都毫無怨言。不僅如此,他們還提供了休息場所,並準備可口的午餐,這是第一次我覺得常常飽足的短宣,豐富的菜色會不斷地送到桌上來,教會使我們無法拒絕他們的愛。

還有最不尋常的成員是服事我們的兩位當地同工,為我們駕駛汽車帶我們走了近700公里的路,在我們義診時還幫忙我們需要的一切。其中一位同工為了主耶穌放棄了作為受人尊敬的醫生職業,成為一個全職的福音勇士,分享上帝在他生命中令人驚奇的事情,他真是我們在尋找的一種屬靈的鼓舞。我喜歡聽神如何呼召他,即使他有妻子和孩子,他仍然決定放棄一切。另一位同工原本是卡車司機,旅程中他總在前面領路,帶我們到需要的地方去。在這兩個兄弟身上我看到中國屬靈運動的希望,他們代表了世界即將尊重和愛的中國。信仰真的會是一把改變中國的鑰匙,所以我強烈鼓勵人們在中國完全現代化的關鍵未來數年前往。

最後,我想分享的是如何服務於社會。對這次行程,開始時我很沮喪,因為我們原本計劃中的福音活動被取消,每天又有不同單位的「照顧」,我意識到這是純粹的醫療之旅而不是教會的短宣隊,但我們的領隊向我們解釋說我們來這裡是為了醫治病人,以醫療和衛教服務教會,使教會能夠接觸到社區,若我們自己傳福音,我們將無法繼續對這些人負責任,大量的努力可能就浪費了。過了幾天,我果真看到教會成員熱情傳福音的心,他們會真誠地為病人及醫生們禱告。但作為醫生和牙醫,我們只能暫時舒緩他們的疾病。因此,更重要的是要教他們如何改變他們的生活方式以及如何祈求醫治。正是通過這些做法,我們可以幫助弱勢社群。這就是為什麼我如此高興這次有機會做口腔衛教,因為這是能改善原始地區口腔衛生的最實際做法。

雖然言猶未盡,我仍想說,快速現代化的中國是一個醫療及社會仍需要幫助的國家。我們可以繼續祈禱,為大陸的教會能展現上帝的愛給周圍的人,成為他們在黑暗中的光,讓那些服事的人學習耐心等候,以便能夠得到最終的勝利。

中文翻議:Selina Kung

來自柬埔寨的呼喚

今年年初有機會和CMI(國際關懷協會)的邱志健牧師以及他的同工一起到柬埔寨醫療短宣,經歷了一次eye-opening,更是heart-opening 的宣教之旅。這是CMI第六年在柬埔寨的醫療短宣,是他們在東南亞地區的主要事工之一。這次有從美國、加拿大、中國、台灣來的20位同工,包括四位醫生、四位護士、兩位針灸醫師、一位牙醫、多位非醫療專業的配搭同工組成一個很好的團隊。從灣區和我同機前往的有林聰輝醫師。此外,還有當地支援的翻譯、司機、牙醫學生及一位老師,並由CMI兩位常駐當地的宣教士劉智欽牧師和李恕君姊妹策劃安排整個行程。

義診的地點是離首都金邊約兩小時半車程的磅針省Kampong Cham。第一站是在一個基督徒台商盧先生所經營的合板工廠為數百名工人看病,也同時就地做一場佈道會,有多人舉手接受福音。神使用在柬埔寨創業有成的盧弟兄,在接待短宣隊及協助在當地宣教事工的發展發揮很大的力量。

結束在合板工廠兩天的義診和佈道後,我​​們來到附近九個村落中唯一的教會- Vihea T​​hom衛理公會,為眾多的村民做五天的義診。這是一個非常貧窮、落後的地方,九個村只靠一條只能單線通車的沙土路相通,幾乎所有的房子都是用竹子、樹皮和乾草簡單搭成的。村民多靠種植簡單的農作物或外出打工勉強糊口,生了病常因缺錢而延誤治療。五天平均每天都有兩百多人來看病,教會的牧師和同工隨時找機會傳福音、 作禱告的醫治。這個教會是一位不到三十歳的年輕牧師Naren從零開始慢慢開拓,剛開始時簡陋的教會常被村民丟石頭、咒詛,但幾年下來已有三、四十位會友,且被當地村民接受,短宣隊每年固定來義診當然有很大的幫助。

柬埔寨深受佛教影響,民風純樸,卻在七零年代遭受前所未有的災難。在赤柬波布政權的鬥爭迫害下,有兩百萬人被殘殺,更多的人餓死或病死。短短幾天在當地所認識的朋友,幾乎每個人都有家人、親戚或朋友被殺害的。有機會去參觀了The Killing Fields 和S21 Tuol Sleng Genocide Memorials, 經歷到這段殘酷的史實,很自然的會問為何神允許這樣的災難臨到這個國家?然而,我們還是相信神是信實、公義的,祂的意念高過人所能透徹的。自從柬埔寨的戰亂平息後,在不到二十年中已再慢慢地站立起來,不但在經濟上有穩定的成長,福音的門也逐日敞開,柬埔寨竟然是在過去幾年中基督徒人數及教會増長最快的國家之一。

CMI並不是以醫療為主的宣教機構,卻在它福音事工的進展中看到醫療的需要,也看到藉醫療來傳福音的果效。神給他們同工的感動和負擔是要建立可以長期提供醫療服務的診所或醫院,而為了要從本地培養更多的工人,必需先從教育著手。目前已著手在進行籌備成立一個基督教學院,提供護理、復健、英文、中文、電腦資訊等科系,在北美徵召有負擔和奉獻心志的專業人士來做教學的服事。

在柬埔寨鄉下村落義診的幾天中,常會想到五、六十年前台灣的鄉下是否也是一樣的光景,​​戰亂剛過、百廢待興,在物資醫療極度缺乏的情況下,神差派了從北美、北歐差會的宣教士,在花蓮,台東、恆春、屏東、嘉義、埔里等地,從小診所或巡迴醫療車開始,服事台灣的鄉親及原住民。這些小診所在今天大多成為設備完善的中型以上的醫院,提供一流的醫療服務並傳揚神的愛及福音的大能。上帝何等恩待台灣,對我們這些白白得到福音的好處,從未受過戰亂苦楚的,神有什麼樣的期待和呼召? 在台東後山奉獻一生的台東基督教醫院創院院長Dr. Frank Dennis,語重心長地勸勉、鼓勵我們要從台灣、從北美走出去,到神要差遣我們去的最有需要,像五、六十年前的台灣一樣的地方。我們是否看到柬埔寨的需要?也聽到神來自柬埔寨的呼喚?

Calling from Kenya 

Hi, my name is Cecilia Loh; I’m very happy to be here to share with you tonight. I was born in Canton, Ohio, into a very loving family. My parents are also believers and they provided my brother and me with a lot of great opportunities; they have continued to be a support to me throughout the many years.

I grew up in a Taiwanese Christian Church; we had a lot of fun together. Uncle Scott gave us a great spiritual foundation and we were always involved in a lot of music ministries. When I went to college, I went to Case Western Reserve University in Cleveland; I double majored in Music and Psychology. This is actually when my faith really began to deepen as I got involved with the Christian group on campus called Chi Alpha. This was where I really began to learn what it meant to make the Lord the Lord over all aspects of my life, including my career. So I continued on and graduated in 2000. I stayed at Case Western to do medical school and also to do a Master’s in Public Health. During my time in undergraduate, God began to give me a heart for missions as I attended mission conferences like Urbana. Then when I went on to medical school, I also began to meet other people through the Christian Medical & Dental Association and began to hear what God could do through medical missionaries to reach people for Him.

I went on a couple of medical mission trips during medical school; the first one was to Guatemala in August of 2002. We went for one week and we spent time at a local hospital where we delivered medical, pediatric, and surgical care. My role at the time as a student was to do triage, so I would help direct the patients to the right provider. A couple of months later, I attended a medical student mission conference in Chicago; up until this point I felt that God might be calling to medical missions, but I was too scared to really make a commitment. At this conference, Dr. Cynthia Hale, who’s a retired medical missionary from Nepal, gave a challenge to us and she said, “Are you thinking about medical missions and do you think you’re called? If so, why aren’t you doing anything to prepare to go?” So at this conference, I made a formal commitment in my heart and my mind to pursue medical missions unless God showed me otherwise.

A couple of years later, I took a trip to Nigeria. We were there for two weeks and we worked with a local group called Pro Health International. We took around three large trailers; in one of these trailers we managed to squeeze two operating room tables. That first 1/3 part, the part on the left is where we would scrub our hands and get ready for surgery. Then we squeezed these two operating tables into the very small area next to it and I’m there on the left, next to the window, serving as the operating room technician assisting the surgeon in the surgery. What really stuck out to me during this trip was just the overwhelming amount of need. I can’t even begin to express or begin to describe the amount of need the people had there. The number of doctors that they have that are able to serve the people is overwhelmingly few compared to the number of people. The first day we drove up, there were already a lot of people in lines waiting to see us; the way they decided how to give care was to give out tickets, so only patients who had a ticket could be seen by a doctor. We had to turn a lot of people away, many of whom had walked days to come and see us.

I finished medical school in 2005 and I moved to Cooperstown, New York, which is where the Baseball Hall of Fame is. Otherwise, there’s not much else there besides the hospital. I’ve spent the last five years there eating, breathing, and living surgery for just about every day. General Surgery residency was definitely the most difficult thing I’ve ever done in my life; it’s only by God’s grace that I made it through. Many, many times I wanted to quit; I came very close to quitting, but I just kept asking God for strength to continue because I really believed that this was the calling He had for my life.

Praise God, I finished two months ago and I got through the written part of the board (exams). I’m now preparing to go to Kenya, which is in the east part of Africa. I’m going to a place called Kapsowar, which is in the rural part of Kenya. If you can see Eldoret (on the map), near the Ugandan border up there, it’s in that area. I’m going with Samaritan’s Purse, which is Billy Graham’s son, Franklin Graham’s organization. They have a program called the Post-Residency Program, which is specifically created to help place physicians straight out of residency into local missions hospitals to keep the vision for missions alive. Kapsowar Hospital was actually founded by Africa Inland Mission and it’s now run by the Africa Inland Church. They deliver OB, pediatric, and surgical care. There is currently one surgeon there, who will be serving as my mentor when I go out there to serve for the next two years.

Just so you don’t think there’s anything really special about me, when I first felt like God was calling me to missions, it was my first year in medical school. I can remember feeling exactly like Moses; I said, “God, I don’t think You know who You’re talking to; are You sure You want to send ME out there? I really don’t think You have the right person.” I certainly am very far from perfect; my parents know that better than anybody else does. But through it all, I think God has just continued to ask me, am I willing to go? Am I willing to go wherever He wants me to go, am I willing to do whatever he wants me to do? I think that’s the question He has for all of us, whether we’re medical or not. Are we willing to be faithful to whatever He calls us to?

This verse has become my life verse, Jeremiah 17:7-8:

Blessed is the man who trusts in the Lord, whose confidence is in Him. He will be like a tree planted by the water that sends out its roots by the stream. It does not fear when heat comes; its leaves are always green. It has no worries in a tear of drought and never fails to bear fruit.

As I prepare to go, I would ask that you would pray for me; to pray that I would have more love and more faith in Jesus. If you are interested in learning more, feel free to contact me at ceciliamloh@gmail.com. I’d certainly welcome your questions, prayer support, or anything you would feel led to offer.

To close, I’d like to share with you a praise song that we sung at the conference where I made the commitment to missions eight years ago.

(Surrender by Marc James)

Verse 1:
I’m giving You my heart, and all that is within,
I lay it all down for the sake of You, my King.
I'm giving You my dreams, I'm laying down my rights
I'm giving up my pride for the promise of new life

Chorus 1:
And I surrender all to You, all to You;
And I surrender all to You, all to You.

Verse 2:
I'm singing You this song, I'm waiting at the cross
And all the world holds dear, I count it all as loss
For the sake of knowing You for the glory of Your name
To know the lasting joy, even sharing in Your pain

Chorus 2:
Help me surrender all to You, all to You;
Help me surrender all to You, all to You.

Little River Kwai Mission

When you pass through the waters, I will be with you; and when you pass through the rivers, they will not sweep over you. (Isaiah 43:2 NIV)

It was almost dawn in the town of Sangkhlaburi, Western Thailand. Purple crimson rays of light just began to permeate above the softly serrated mountains surrounding Lake Vajiralongkorn, created in the 1980s by damming the upper part of the Khwae Noi River (“Little River Kwai”). Up early due to jet lag on this first working day of the mission, I found myself walking on the oldest handmade wooden bridge, Saphan Mon, in Thailand. Only a few Mon village merchants lined the bridge entrance lit by dim street lights. As the bridge made faint squeaks with every footstep in the tranquil darkness, I was transported back to a bygone time centuries ago. Midway crossing the bridge, amazing hues of the sun began to color the sky as if God was painting with his hands right before me, revealing the greatness of his creation.

The medical mission group consisted of twenty-eight Lord's servants, ages 20s to 60s, in various fields: Internal Medicine, Dentistry, Ophthalmology, Acupuncture, Anesthesiology, Health Education, and Pastoral Care. It was a joint effort between Bangkok Christian Hospital, Grace Foundation Thailand, Chinese Christian Medical Mission, and Luke Christian Medical Mission. We all came simply because of faith and calling to partake in God's good works.

Indeed, the natural sceneries around the lakes were breathtaking and mesmerizing. A closer look of the area behind the natural wonders, however, would reveal the deep problems of incredible poverty, polarizing inequity, and burgeoning sin. Thanks to early missionary efforts to outreach minority groups, the Kwai River Christian Hospital was established in 1961. It is a collaborative effort between several foreign mission boards and the Church of Christ in Thailand. Located 16 km from the town of Sangkhlaburi, the hospital provides care for a population of Thai, Karen, Mon and Burmese people. Within a ten kilometer radius of the hospital are ten villages, comprising a total population of around 15,000 people. The hospital also serves a great number of displaced persons, refugees, permanent migrants and transient migrant workers from Burma, and residents of a large refugee camp nearby. The hospital has 25 inpatient beds, an outpatient clinic open six days a week, and 24 hour triage for emergencies. There is a basic laboratory, x-ray, and pharmacy. Two physicians, Dr. Scott Murray (Director and Surgeon) and Dr. Sha (Family Practitioner from Burma), and seven nurses staff the outpatient, inpatient and surgical services.

Our mission team ran two full day clinics in the nearby church utilizing translators for Thai, Karen, and Burmese languages, seeing close to 300 patients for various medical services. We deployed our treatment teams in the church sanctuary (currently the first floor of the missionary's house), fellowship area and the front courtyard under a tent. The tight congested space led to hot and humid working conditions, but the Holy Spirit guided us as brothers and sisters helped one another to give much needed relief from heat and work exhaustion. While the patients were waiting for treatment or pharmacy, our health education team taught the villagers about proper hygiene, transmittable diseases, and captivating hymns in Thai. The promotion was done well in advance that many patients actually crossed the border to receive clinical care. On the second day, we led Sunday worship with praise hymns. Dr. Weng gave the sermon on the love of God. More than 20 people raised their hands to accept Jesus as their savior in the packed church.

A bridge may not connect two parties but actually annihilate them. During WWII the Japanese army tried to build a rail bridge across River Kwai in preparation of invading Burma. They rounded up British, Australian, Dutch and American prisoners for forced labor. Their attempt failed when the prisoners revolted and blew up the bridge. The bridge has since been rebuilt as a tourist destination, especially for movie fans. After four days of medical service, the mission group rested and concluded with a tour of the new bridge of River Kwai. Walking along the train rails of the bridge, we could not help to reflect on the unimaginable atrocities that a man would do to one another. God was teaching us a lesson. When we do cross cultural ministry we must be prudent in building the right bridge. If we try to build it our way instead of relying on the Lord, we may become an obstacle potentially destroying relationships and hurting the ministry.

During the entire mission, we would gather together for daily morning and evening fellowships. We studied psalms 90 to 100, one for each meeting. Despite jet lag, fatigue and heat exhaustion, we found plenty of opportunities to share our own testimonies of faith and thanksgiving with each another. At the end of the trip, there was a sense that we had known each other for a long time. We would long for the mission to last forever as every day was filled with the joy of the Lord. We learned invaluable lessons working together. Seeing the devotion and hearing life's spiritual experiences from missionaries and elders further strengthened my faith. Watching the contagious enthusiasm for Christ in young people replenished me with hope. Experiencing the Holy Spirit working through us and on the people we served filled my heart with indescribable joy, peace and love.

God grants us the privilege to work along with him and live through him by bringing the good news to non-believers. He wants us to become a bridge to all nations. This requires us to come out of our comfort zone and depend solely on the Lord. If we trust and obey, we will see that his grace is more than sufficient for us. Thanks for the sharing and fellowship of all the participating brothers and sisters in the mission. Thanks to those who supported this ministry and prayed for us while we were in the mission field healing the sick and sowing seeds. Glory be to G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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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教人觀與生命倫理

甚麼是人?基督教信仰的根據與理念是甚麼?

一、基督教人觀

基 督教倫理最基本的經文,創世記1:26-27:「神說、我們要照著我們的形像、按著我們的樣式造人、使他們管理海裡的魚、空中的鳥、地上的牲畜、和全地、 並地上所爬的一切昆蟲。神就照著自己的形像造人、乃是照著他的形像造男造女。」,神在六日創造天地、萬物之後造人,乃是照祂的形像造人。因著這裡所教導 的,我們知道基督教對人的看法,對神、人,神與人,人與人的關係。

A.人是神特意的創造
人 是神所創造的,“神是創造主,我們是被造的”,在我們的倫理觀裡,就是我們是按祂的心意去活,人不但是神的創造且是神特意的創造,人的被造與其他被造物不 同。創世記第一章很有次序的記載其他創造物,但提到人時有不同方式的記載。人是神精心的設計,神對人有其心意與目標,人有神的形像。第二章又一次對人的被 造更清楚說明。

B.人有永恆性
人有永恆性,可從三方面來看︰
人有永恆的認知︰人是世界上唯一的生物知道有永恆這回事,人會想到將來,會想到永恆的事。
人的存在永恆不滅︰聖經告訴我們,物質身體死亡之後,不是一了百了,是有一個永恆不滅的生命,這個生命將存到永遠。信主的人將永遠與神同在,不信主的將永遠與神隔絕。人的行為有永恆的後果︰我們現在所做的事,會影響今生且永遠。這一點與生命倫理有很重要的關係。

C.人有物質與非物質的部份
在 哲學界或神學界對人有一元論與二元論之爭,就是說人是一種本質還是兩種的本質。哲學界的爭論,一元論者大都相信人只有一種本質,又稱唯物論。二元論相信人 有二種本質,物質與非物質的東西,就是身體與靈魂的部份,這兩個部份在某一個程度上是可以分開的。基督教,贊同二元論,相信人有物質與非物質的部份,就是 身體與靈魂。在基督教的圈子裡又有二分論與三分論,二分論認為人有靈魂與身體,三分論則認為人有靈、魂、體三部份。聖經清楚教導人有物質與非物質的部份。 但這與古希臘信仰完全不同,他們認為非物質的部份是高等的,物質的部份是低劣,因此身體是惡的。基督教的信仰是全人救贖的觀念(包括身體與靈魂),就是神 看我們是一個整全的人,祂的拯救也是全人的拯救,包括非物質與物質的部份。聖經中形容非物質部份的一些名詞(太22:37; 可12:30; 路10:27; 申6:5),可說是一般稱為靈魂不同方面︰心、良知、心意、意志。

D.人有神的形像
人的被造是按著神的形像,到底神的形像是甚麼?包含甚麼?聖經並沒有很清楚的說明。有不同的神學理論,歸納起來,下面幾點可能跟神的形像有關︰
1. 人是神在地上的代表︰從創世記,神說,照著我們的形像、按著我們的樣式造人之後,馬上提到要他們管理。神是創造主,是世界的主人,卻把世界的管理權給了人 類,人是代表神在地上作管理,有些神學家認為,這就是神的形像,但我認為並不完全,這只是一個層面,如同國家的錢幣,背後有國家王帝或總統,是一個代表。 因為人是永恆的神之代表,所以當人做一些決定時,就有永恆的後果。

2.人有與神相交的能力︰人有神的形像也意味著,人有與神相交的能力,人的被造乃是要與神有關係,這關係一直存到永遠,這也是神造人的目的。

3. 人有位格(personhood)︰personhood,在基督教的人觀是很重要的,person這個字中文翻譯為“人”,其實聖經中除了人之外,“天 使”,“神”,也是person,中文基督教神學家翻譯為「位格」。人有神的形像,從這個角度來說,神把位格賦予我們,所以我們是 person。位格具備的有︰a.道德性,所謂道德性,就是人有自由決定事情的能力,這個決定是有後果,人需要負道德的責任。b.理性、情感、意志。c. 創造性(originality),這個跟自由意志與道德性有關係,就是說人可以不需要被環境或外在的因素,令到我們一定要做一些的事情。我們有權決定做 一些的行為,而這個行為不是百分之百被環境所控制的。有句話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時候用這句話,只是一個藉口,環境逼我作這個決定,真的嗎?你真的沒 有一點選擇嗎?作為一個有位格的個體,我們並不是只憑天然本性做事情,我們有思考作決定,知道甚麼是對、甚麼是錯。d.自我知覺(self- consciousness),對自己的認知,人可以從自己退出來看自己,把自己客觀化,對自己所做的事有評估。e.宇宙中基要的存在 (fundamental reality),因為有位格,宇宙中一些基要存在才變得有meaning意義。例如,“字”寫在紙上只是一堆墨,只有有位格的個體,才有能給它賦與意 義。f.尊嚴,一個有位格的個體是有尊嚴的,人有一個內蘊(intrinsic)的價值,不在乎他的外觀,也不在乎他的功能用處。

二、人觀與生命倫理

在思考生命倫理問題,需要兩方面的思考。價值問題︰原則性,甚麼是好、不好,對與不對,是否聖經所教導。事實問題:在實際的應用上所面對的問題,這需要考慮各方面的證據、數據及資料。

A.價值問題
根 據聖經的基礎,基督教的人觀應用在生命倫理上。1.人有永恆的價值,這個價值在今生也存到永遠。2.人有內蘊(intrinsic)的價值,與功能無關, 人的價值是因為我是一個人,不論你長的美或醜,聰明或不聰明,走的快或腿有問題,都有一樣的價值,不在於我們的功能,而是內蘊(intrinsic)。這 一點在生命倫理上很重要,決定一個人該不該活,該不該死,不是因為他對社會有沒有功能,對社會有沒有貢獻。3.超越一切非位格性被造物(non- person),人的價值是超過一切的被造物,任何的錢財、物質。4.生命的神聖(sanctity of life)重於生活的品質(quality of living),現在很多生命的倫理與價值觀的改變,因為人慢慢把生活的品質遠超過生命的神聖,所以當生活品質不好時,就覺得生命該結束,這一點違背基督 教的信仰。

B.應用︰事實問題
在提到實際應用問題 時,需要多方面的考量,我不一定都有答案。例如︰1.有關胚胎的倫理問題,胚胎是不是人?以什麼標準來界定?贊成墮胎的人,有很多的理由,大都是跟生活品 質或方便有關。但如果胚胎是人,這些理由都不足以殺人。這用甚麼來界定,人有物質與非物質的部份,胚胎不只是物質的問題而已,還有非物質的問題。有些人認 為胚胎沒有腦、不會思想、不是人。但腦只是物質的部份而矣。2.有關人工生殖的倫理問題,非用性交生殖的是不是人?以前有人會問試管嬰孩是不是人,當然今 天我們知道,人工生殖是人。那複制人是不是人?這比較爭議性,因為複制人不是一個卵子與精子的結合。人工介入生殖過程到什麼地步才算侵略人性的尊嚴?才算 侵犯了神的主權?這個界線不是很容易界定出來。我們需要回到聖經基礎,聖經是怎麼教導的,我們才不會play God。3.有關死亡的問題,植物人是不是人?當腦不在動時,他還算人麼?植物人與胚胎有一些共同點,當腦死時還算人嗎?是否如胚胎腦部還未發展時一樣? 當我們決定把管子拔掉時,是結束生命,還是結束死亡過程?當管子繼續時,我們是延長生命還是延長死亡過程?我們看人的價值在哪裡?要從神的眼光來看。人是 神創造的,聖經告訴我們,人的被造不只是在世上一個工具。不錯,我們的責任乃是被神使用的,我們每個人都謙卑被神使用,但聖經也告訴我們,人也是神所愛的 對象,神看每一個人都是有價值的。

基督教生命倫理在危,華人教會必須迎戰

上週六大使命中心會長王永信牧師出席了歷史上首次的灣區華人教會生命倫理研討會。王牧師有力的一番勸告,喚醒今日華人教會必須意識到世俗潮流對基督教生命倫理的威脅,並且採取積極行動,迎接挑戰。

整個研討會由路加醫療傳道會所籌辦,對於安樂死、墮胎、幹細胞、人工生殖等生命倫理問題,以醫療專業人士的角色來幫助信徒明白其中的癥結,並協助華人教會從聖經原則去了解基督教的立場。

迎接世俗潮流對生命倫理的挑戰

王牧師簡單分享參與這次大會的感想,他說會上所聼的都是在教會聼不到的,但卻是教會最需要聼的。他坦言,一般教會不會討論合乎時代性的話題,尤其是同性 戀,因而導致青年人的道德倫理觀不清不楚,在學校的世俗的教導面前就站不住腳,隨流而去。因此,教會必須在這方面警醒起來,不要再把眼睛盯在教會的四幅牆 上,也不要把光放在斗底下。

針對一些福音派教會認爲講世俗的話題會被誤以爲過分先進,王牧師指出福音派也不能只講垂直(vertical)的東西,因爲創世紀清楚説明了人的縱和橫兩 方面的使命。不但人要通過耶穌基督回到神的面前,神也曾經給人管理一切受造之物、看守伊甸園的責任(創1:28/創2:15),就是對於大眾社會和文化的 責任。王牧師說,縱和橫兩方面加起來才是教會全部的使命,也合乎耶穌所教導的最大的誡命——「盡心、盡意、盡性愛主你的神,並愛人如己」。

王牧師直指華人教會在文化使命方面有很大的失落,路加醫療傳道會的工作給他們很大的提醒——今日教會所面對的是一場激烈的屬靈爭戰。他斥責目前華人教會的狀態就好像鴕鳥,「有問題不處理,只管把頭埋在沙土下面」,非常可憐。

一生忠心事奉世界華人教會、已經年屆80嵗的王牧師鼓勵教會向世俗上敗壞的生命倫理觀宣戰:「這場戰爭是絕對不能逃避的。今天避得過,明天也避不過;這一代避得過,下一代也避不過。所以,教會一定要去面對世界一切的挑戰!」

生命倫理是護教學的一部分

接著,王牧師又解釋路加醫療傳道會的工作提醒我們,生命倫理其實是護教學裏面不可缺少的一部分(essential part of apologetics)。基督徒的信仰不單只要有對三位一體真神正確的了解,也需要對這個時代的問題有明確的立場。所以,護教學裏面必須包含對今世尖銳 問題的解答,教導基督徒怎樣去面對和辯解。

推廣生命倫理運動 促教會信徒齊參與

王牧師非常欣賞路加醫療傳道會的事工,指出其英文名字Luke Christian Medical Mission裏面的Mission起得很不錯,因爲他們的工作本身就是一種宣教運動。王牧師形容這次所開的研討會只是一個開端,呼籲華人教會為路加醫療傳道會多多代禱。

第二,王牧師盼望路加醫療傳道會不只是一個機構,而是成爲一個基督教生命倫理的運動,並且從北加州開始傳開去。他叮囑教會要多宣傳路加醫療傳道會的活動。據悉,首次研討會已經引起了一些來自南加州和其他各州的華人基督徒注意,他們希望路加醫療傳道也到當地舉行同樣的活動。

王牧師勉勵路加醫療傳道會的同工們要像約書亞過約旦河進迦南地一樣堅強壯膽,又像使徒保羅勉勵眾教會「要在真道上站立得穩,務要堅固,不可搖動」。

第三,王牧師鼓勵信徒個人投入路加醫療傳道會的工作。目前路加醫療傳道會的同工都是兼職的,擠出業餘的時間來籌備這種活動,可是長遠來說,用「擠出來的時 間」並不夠把整個生命倫理運動推動起來的。王牧師呼籲有興趣的人士走出來去全職承擔這個重任,相信這個運動對整個華人事工會大有幫助。

王牧師最後簡單分享有關「雙職基督徒」,不管你是屬於哪一個職業,神呼召你在你的職業中去全職事奉他。迎接這個時代的挑戰,基督徒不得不衝破教會的圍牆,走在前綫去接觸社會的需要,所以必須興起更多「雙職基督徒」。

王牧師表示:「全職事奉的人與一般的弟兄姐妹手拉手一起工作的話,必定會使神的國度大有進步。」

胚胎與幹細胞之倫理爭辯

一、什麽是幹細胞
二、幹細胞的功能
三、幹細胞的來源
四、胚胎幹細胞與成人幹細胞之比較
五、幹細胞倫理之爭議
六、胚胎的價值
七、病人的需要
八、研究成功率的考慮
九、社會公平的考慮
十、非宗教人士的觀點
十一、猶太教的觀點
十二、天主教的觀點
十三、基督教的觀點
十四、新的幹細胞來源
十五、基督徒的責任

胚胎幹細胞及成人幹細胞之比較      劉漢杰醫師

胚胎幹細胞成人幹細胞
來源由胚胎中提取。(1)用複製方法產生的胚胎
(2)從人工授孕中產生的胚胎。不論是那一類
的胚胎,當幹細胞被提取後,胚胎便會死亡。
胚胎來源有限。
由病人身上提取,來源充足,對病者身體沒有損害。現在己經發現有幹細胞的身體部位包括骨髓、肺部、肝臟、
腦部、乳房、胰腺、齒、髓、臍帶中的血液、胎盤以及脂肪。
胚胞供應複製人類胚胎需要大量捐贈的卵子,成功率低,
費用龐大。 大部份父母不願意把人工授孕所得的
剩餘 胚胎捐作幹細胞之用。
 不需要胚胎。
細胞發展很難發展成所需用的細胞。 容易發展成所需的細胞。例如在 骨髓中所取出的幹細胞
可以發展成不同的肌肉細胞、肝細胞、免 疫細胞、心臟細胞,
神經細胞 等。
併發症排斥反應,可能需要長期服藥。
產生癌症。
沒有排斥反應。不會產生癌症。
成功例子沒有。 最少有七十三種不同的成功病 例,數以千計的病人已因此得益。
其中包括先天性缺乏免疫 症、心臟病、柏金遜病、血癌等 等
道德倫理 問題                     因為必須殺害人類胚胎,違反醫學研究不傷害病人的基本道德。違反聖經不可殺人的誡命。 沒有道德倫理問題。

從安樂死的爭議探討
重病末期醫療的倫理原則

強調個人的自主權和對生命價值看法的轉變,是影響後現代的西方社會對安樂死的立場和臨終醫療的決定兩個主要的因素。生命的價值不再被看成是絕對的,而是決定於生活的品質的好壞,或對社會有無貢獻。在強調自主權的影響下,人對自己的生命可以有最大的主權,當一個人覺得他的生命不值得再活下去時,他可以有選擇在何時,以甚麼方式來結束自己的生命的權利(right to die)。面對社會這樣一個走向,我們的立場是甚麼?我們應發出的聲音和應付出的行動在那裡?
      
安樂死的倫理爭議目前主要是針對以下三種情況︰1、重病末期---醫師判斷只能存活3到6個月,沒有任何治療可以有效的控制病情或延長生命;2、植物人或重度昏迷狀態;3、嚴重失智。在這些情況下有三種可能的作法:
1、實行安樂死(euthanasia)或協助自殺(assist suicide),以致死的藥物讓病人以自己選擇的方式和時間來結束生命。
2、要求繼續給予所有可能的維生醫療。
3、放棄治療,只接受安寧緩和醫護(palliative care)。
在這些困難的情況下所做的決定是否正確,必須從動機的好壞,目的正確與否,及所使用的方法是否合宜等重要的倫理原則來判斷。這些不同情況之下的考量因素列表如下:

Euthanasia
安樂死
Continue to treat
繼續治療
Forgo treatment
放棄治療
Intent
目的
Die to avoid sufferingDeath
以死來除去痛苦
To live at any cost
不計代價活下去
Not to prolong dying process
不延緩死的過程
Result
結果
死(提早死)

Live or prolong dying
活/延緩死亡過程
Die from underlying illness
死於疾病(自然死亡)
Means
手段
Killing/assist suicide
殺害/協助自殺
Aggressive intervene
過度干預
Allow to die
允許死亡
Attitude
態度
In control
自我掌控
False hope/selfishness
不實的希望/私心
Humble/peaceful
謙卑/平安
Secular view
社會的看法
Leaning toward acceptable
傾向接受
Questionable/not feasible
質疑/不實際
Acceptable
接受
Christian view
基督徒立場
Not acceptable
反對
Questionable
質疑/傾向反對
Support with compassion
支持 (以憐憫之心)

站在“生命神聖及生命主權在神”的立場,基督徒應堅決反對安樂死或協助自殺的作法。同樣的,本於“生有時,死有時,萬事在神手中”的信念,基督徒也不會贊同不計代價的要求繼續各種只能拖延死亡過程的治療。

西方社會,特別是荷蘭、比利時、瑞士等國,對安樂死的觀念和越來越開放的作法,令人憂心,除了重病末期的病人以外,安樂死使用的範圍也逐漸擴大到精神病或嬰孩等不能獨立自主作決定的群體。這樣的發展會帶來所謂的“滑坡效應”(slippery slope),使安樂死的實行逐漸包括更多社會看為“不值得活下去”的人。當社會對“有選擇死的權利”(right to die)的訴求進展到一個地步時,很可能就會慢慢滑落到“有死的義務”(duty to die),藉著安樂死的政策除去各種成為社會負擔的慢性重病患者。

苦難是圍繞在安樂死的爭議中最主要的議題,主張安樂死合法化的人的一大理由,就是當一個人的病痛無法減輕或忍受時,就失去活下去的意義,安樂死可以讓他在沒有痛苦的情況下,有尊嚴的結束生命,這樣的作法是出於同情和憐憫(compassion),不願看到他們繼續受苦。The Hemlock Society 是美國最致力於推廣安樂死的組織,它以促成Oregon州 “Death in dignity”的法案,讓醫師可以合法的開藥讓重病末期的病人服用而自殺,為該組織的一大成就。他們最近換了招牌,以“Compassion and Choice”為名,強調他們所主張的是出於憐憫受苦的人,並要尊重他們的選擇,當他們選擇安樂死時,應得到充分的支持和協助。

Compassion這個字,其實有更深的涵義,它是com-passion兩個字根的組合,com是在一起,passion有受苦的意思,大寫的Passion特別是用在基督在十字架上所受的苦難,合起來compassion是指一起受苦,和基督一起受苦,和基督的肢體同受苦,和臨終重病的人一起經歷苦難的操練,從苦難中體會神的慈愛與恩典,以及苦難所帶來最後的榮耀。神也的確給我們自由意志去做各樣的選擇和決定,但我們可以選擇尊重生命,選擇榮耀神,選擇好好走完神計畫我們要走的一生,無怨無悔。

基督徒醫護同工應該站出來和教會牧長配搭,喚起華人教會對臨終病人關懷事工的重視,在安樂死的爭議有清楚的教導。華人教會可以在以下幾方面來投入或加強這些重要的事工。

在教導方面:

1、明白生命真正的價值和意義,看生命的神聖重於生活的品質(sanctity of life vs. quality of life),看生命的尊嚴重於生命的可用性(dignity vs. productivity)。
2、生有時,死有時,生命的主權在神,不是可以隨己意來掌管控制。
3、正確的認識苦難的意義及其特殊的目的,並明白對付苦難的屬靈原則 。

在關懷方面:

1、幫助病患和醫師溝通,根據正確的診斷及預期評估作合理的決定。
2、幫助病患和至親溝通,本著愛心的出發點,作出同心而平安的決定。
3、以“和受苦的人同受苦“的態度,陪重病末期的病人好好的走最後一程。
4、強調“回復和神及和人的關係“的臨終關懷事工。

在社會參與方面:

1、反對任何違反我們的信仰,聖經原則的有關安樂死的立法。
2、參與社區安寧醫療 ( Hospice) 或相關的關懷事工。

神的創造與生命的神聖

今天,我想跟各位一起從聖經和神學的角度,來探討生命倫理的議題。我會以「神是創造宇宙萬物之主」這個比較宏觀的角度來切入,然後帶大家看幾處相關的經文,藉著這些經文,一起來探討「人的生命的神聖」。 在聖經裡有多處記載,神是用祂的「話語」來創造萬物的,例如在創世記第一章所記載,神創造天、地、海……等等,都可以看見「神說」這兩個字。從神學的觀點來看,神的創造是用祂的話語,說有就有,並且是從無變有。羅馬書第四章17節說﹕「亞伯拉罕所信的,是那叫死人復活、使無變為有的神……」。我們相信萬物,也就是你所知道,一切存在的事物沒有一樣不是神所造的,神也當然是祂所創造的萬有的主宰,這是基督教在生命倫理的議題上很重要的基本觀念。 文學的角度來看,我們則可以將創世記第一章裡,神在頭三天的創造與後三天並排,就會看到神創造的一個模式;前三天所造的光、空氣、水和陸地,就好像是個舞台,是為了接下來所創造的月亮、太陽、星星、花草樹木、動物這些演員所預備的,當然也包括這個創造的舞台上,最後出場的主角,也就是人。這個創造的順序和模式也透露了神對人有一個特別的心意和目標。詩篇115章1節﹕「天,是耶和華的天;地,他卻給了世人。」及以賽亞書45章12節﹕「我造地,又造人在地上,我親手鋪張諸天,天上萬像也是我所命定的。」記載著神親手預備了天地萬物給人。創世記第一章26-29節詳細地記載了神創造人的過程,經文中提到「神說,我們要照著我們的形像,按著我們的樣式造人,使他們管理海裏的魚、空中的鳥、地上的牲畜,和全地,並地上所爬的一切昆蟲。」「神就照著自己的形像造人,乃是照著祂的形像造男造女。」「神就賜福給他們;又對他們說,要生養眾多,遍滿地面,治理這地;也要管理海裏的魚、空中的鳥、和地上各樣行動的活物。」其中最不同於其它受造物的就是,人是神按照祂自己的形像和樣式造的,也就是說,人具備有「神的形像」。而神的形像與人的生命的價值有直接的關係,這也是基督徒生命倫理觀的重要基礎。 神的形像是什麼呢?似乎聖經中並沒有特別明確地直接告訴我們,但是我們可以用幾處經文來瞭解什麼是神的形像。在創世記第五章1-2節﹕「亞當的後代,記在下面。當神造人的日子,是照著自己的樣式造的。」「並且造男造女,在他們被造的日子,神賜福給他們,稱他們為人。」從這裡我們看見有神的形像與有神賜福是相關聯的。創世記第九章6節﹕「凡流人血的,他的血也必被人所流,因為神造人,是照自己的形像造的。」殺人要償命,和殺一隻動物是不同的,因為人有神的形像,就有別於其它的一切受造物。人的生命具有神性,那是包括在神的形像裡的。那麼,神的形像包含些什麼呢?第一. 人是神在地上的代表﹕神賦予人有權柄和義務來代表神管理這世界上的一切事物。第二. 人跟神有相交的能力﹕神給人有一個能與祂產生關係( personal relationship )的位格。第三. 人的存在是有永恆性的﹕神讓活在有限的空間與時間裡的人,成為所有的活物當中,唯一能以有限的生命去認知永恆的。傳道書第三章11節﹕「神造萬物,各按其時成為美好;又將永生安置在世人心裡;(“永生”原文作“永遠”)…… 」。人在這個永恆性的原則之下,1.能夠對永恆有認知的能力,並且2. 人的存在是永恆不滅的,換句話說,就是人屬神的生命是可以永遠地存在,神的救贖除了救人的靈魂得贖之外,還包括身體,是全人永遠的得救。這也造成了3.人的行為也有永恆的後果。還有4. 人有位格( person )就如同神與天使一般能擁有位格(person ) 的稱號,都被稱為有位格的個體。在這裡我要稍微來解釋什麼是「位格」。有位格的個體有幾個特性,A.有道德性﹕有位格的人需要負道德的責任,以創世記第九章6節為例,那個被殺的人有神的形像,同樣的,殺人的兇手也有神的形像,他就必需承擔道德、行為上的責任。 B.有情感、理性和意志。 C.有創造性﹕人可以有發明、創新的能力。 D.有自我意識( self consciousness ) ﹕ 有位格的個體能知道自己的存在,能夠退出主觀的自我來客觀地看自己,也會思想諸如﹕我這麼說、這麼做,人家會怎麼想之類的問題。人,也因為有位格的關係,成了唯一懂得會照鏡子看自己的動物。 E.能賦予所聽見、看見的事物或現像有特定的意義( meaningful )。 F. 有尊嚴( dignity )及相對的羞恥心﹕人會盡量去避免蒙受羞恥,而懂得想要得到別人的尊敬。以上這些對位格的定義,雖然不是聖經中直接的教導,但也是我們從各種舉凡哲學的推論及神學的整全思考之下歸納出來的論點,我們相信這些很有可能都包含在神的形像裡面。 在我們進入生命的價值問題之前,我們來看約伯的苦難,約伯記42章12-13節﹕「這樣,耶和華後來賜福給約伯,比先前更多。他有一萬四千羊、六千駱駝、一千對牛、一千母驢。」「他也有七個兒子、三個女兒」。到終了,苦盡甘來時,神給約伯的賜福中,唯獨兒女的數目是與先前相同的,而不像其它動物一樣是加倍的。我們可以看出,人的生命在神眼中的價值是不同於牲口和一切的財物的。基督徒相信萬物都是從神來,並且沒有任何一個受造物的本質是惡的,因為凡出於神的都是好的。有神的形像的人要向神負道德的責任。人在世上對一切道德判斷,應該都要以神的啟示為標準。我們也相信神按照祂的形像所造的人,他的生命有永恆的價值,而這個價值是蘊藏在人的人性裡面,而不是在他外在的功能、行為上面,並且是遠遠超過所有非位格性( non-person )之物。最後一點就是,要看生命的神聖比生活的品質為重,生活中有許多的苦難,但聖經上從來沒有告訴我們,苦難是我們可以放棄生命的理由,反倒要我們忍受暫時的苦楚,仰望那將來永遠的榮耀。

重病末期人工營養與水份的倫理議題

當一個病人的病情已經到嚴重末期的階段,使他無法由口中進食來取得足夠營養或水份時,病人及病人的家屬往往必須面對一個非常困難的問題,就是要如何來決定插不插管以供給病人的營養或水份。雖然有很多倫理學者認為重病末期的插管餵食是可以有選擇性的,並不是絕對必要,而美國最髙法院也認定人工營養是一種醫療行為,並非絕對必需,但是很多家屬即使在病人瀕臨死亡時,仍覺得必需給病人插管給予人工營養,因為他們不能任憑親人活活餓死。主張給予人工營養者認為,供給病人營養或水份是一種治療的義務,因為食物與水分是人類的基本需要,這種基本的照顧是對人類尊嚴的基本尊重。停止給予營養,等於放棄治療,形同安樂死,這是違反不傷害原則而有違人道的。然而,主張可以停止給予營養者卻認為,給予人工營養是一種醫療行為。人有選擇醫療的權利,停止或不給予營養對臨終病人而言,是尊重一個人的抉擇,順其自然。
當我們思考決定任何一個醫療行為的適宜與否時,必需要有多方面,包括倫理、醫學、個人信仰及法律的考量。讓我們先來探討一些原則:

一. 一般醫學倫理原則:
1. 自主原則(Autonomy):
當你有決定的能力時,你有權決定是否接受治療。醫護人員在提供病人任何醫療之前,必需先向病人說明此醫療照護的目的、效果及可能的危險性,然後徵求病人的意見,由病人自己作主決定。病人行使自主權時,必須具備穩定和正確的思考能力,也不能因此而傷害他人,或違反法律。因著當事人本身或社會之間的利害關係時, 自主權有時會暫被抑制。

2. 助益原則(Beneficence):
醫護人員要履行仁慈、善良的德行,幫助病人得最大益處,保持生命、恢復健康、減少痛苦。當治療徒勞無益,且帶給病人的負擔遠多於可獲得的益處時,醫護人員可以停止給予治療。 「停止治療」不代表「停止行善」,因為即使面對臨終病人,每一階段都有其不同的行善方式來減少病人的痛苦。

3. 無害原則(No-malfeasance):
此原則的精神在於避免傷害病人。在醫護的治療與照護上,最重要的是要避免使病人的身體、心理及精神(心靈)受到傷害,尤其要關注到那些根本無力保護自己的病人。不傷害原則的規範下,有時會出現倫理的兩難困境,例如雙重影響原則。所謂雙重後果原則(double effect)是指一種行為有時候可以產生兩種結果。只要行為者的真正動機是要幫助病人得最大益處,並且不違背絕對的道德原則,則其行為在道德上是被許可的,即使其結果可能造成某些可能預測到的不理想後果。例如﹕給予病人麻藥以解除痛苦,但麻藥卻可能影響到病人的呼吸功能。

4. 公義原則(Justice): 在一定的醫療資源下,每個病人都有權利獲得適當的治療。醫療資源的分配不可依據病人的社會地位或財富來決定。

* 當我們由聖經的教導來思考以上的醫學倫理原則畤,必需要有下列的認識:
a. 要有「正確的目標」: 目標要榮神益人-聖父-主權在神
b. 要有「正確的標準」: 標準要符合聖經-聖子-真理聖經
c. 要有「正確的動機」: 動穖要愛人如己-聖靈-鑑察人心

讓我們由聖經的教導,來看這些醫學倫理原則:
1. 自主原則: 神是人的創造者,人的自主,不能違背神的主權,人要向神負道德倫理的責任。 【可十6】「但從起初創造的時候,神造人是造男造女。」
2. 助益原則:一件事對人的真正益處,決定於神,有時候不完全是人所能看見的。
【羅八28】「我們曉得萬事都互相效力,叫愛神的人得益處,就是按祂旨意被召的人。」
3.、無害原則:不僅不加害,必須愛人如己。
【可十二30-31】「你要盡心、盡性、盡意、盡力,愛主你的神。其次,就是說,要愛人如己。再沒有比這兩條誡命更大的了。 」
4、公義原則:每個人均有神的形象,每個人的尊嚴,須受同等的尊重。醫療行為的給予不應該僅以個人的社會地位或財富來做考量。
【創一27】「神就照著自己的形像造人,乃是照著祂的形像造男造女。」

二. 醫學上的考量原則:
醫療人員的職責不在於替病人作決定,而是提供病人或家屬充分的專業知識來幫助他們做決定。
贊成人工營養水分的理由﹕
給於適當的水分可以幫助病患較為舒適。
沒有證據證明給予水分會拖延患者死亡的過程。
缺乏水分和電解質會造成意識不清、不安及神經肌肉的激躁。
給予人工水分是最起碼的照顧標準,停用這種治療將會破壞醫病的關係。
對瀕死患者不用人工營養水分將可能開啟對其他功能不足患者族群不用人工水分的先例。
反對人工營養水分的理由﹕
病患除了短暫的饑餓、口渴外並不會感受到痛苦不適。
人工水分可能延長瀕死的過程及痛苦。
尿量減少可以減少排尿或導尿的需求。
停止給予人工水份可以減少腸胃的分泌和減少嘔吐的機會。
停止給予人工水份可以減少肺部的分泌物,減少咳嗽、嗆到和肺水腫。
停止給予人工水份可以降低全身水腫和腹水。
減少水分和人工營養對中樞神經系統造成自然麻醉,可以減低患者的不適。
靜脈注射或插管可引起疼痛和不便,甚至病人的身體必需因而受到約束。

一些基本問題的思考
*1.胃管有用嗎?
胃管常常被用來供給營養和水份。但是因為腹瀉,管子的阻塞及神智不清的病人常常會有試圖拉出餵食管的傾向而必需被限制活動等等,胃管人工餵食往往沒有預期的效果。
*2.胃管能防止吸入性肺炎嗎?
因為胃液導流及口中分泌物的吸入,胃管也不能完全防止吸入性肺炎的發生。
*3.胃管餵食可以延長壽命嗎?
到目前為止,所有在失智症病人所作的研究報告中,均無法証實胃管餵食可以延長壽命。這可能是因為當失智症的病人症狀已經嚴重到無法進食時,這已經是非常末期了。當然在某些短暫而可逆性的呑食困難,給予病人人工營養及水份是有其絕對的必要性。在作插不插管的決定時,一定要考慮到病人真正疾病的可逆性,復原可能性。
*4.胃管餵食可以增加病人的舒適嗎?減少病人臨死前遭遇到飢餓、口渴的受苦嗎?
在某些情況下,醫療營養的給予不但不能增加病人的舒適感與尊嚴,反而可能造成末期病人的傷害、不舒服和缺乏尊嚴感。一般末期病人在臨終生理的變化上,常見有腸蠕動減慢、腹脹、噁心,還有食慾減低等情形。所以對末期病人而言,營養給予與水分補充不再是絕對的基本生理需要,因它不一定會增加身體上的舒適感。相反的,餵食管卻可能造成病人身體上的不適。鼻子上插著一條餵食管有時讓一些病人覺得自我形象受損。當病人自知病情無法好轉,希望縮短受苦時間,並維持最後的尊嚴,有時會選擇拒絕醫療營養給予,或是抗拒人工餵食而將餵食管拔除。醫護人員為了提供基本的營養,在這種時候,只好對病人做身體的約束以達到治療目標, 最常見的是約束病人的雙手。結果對有意識的病人而言,約束使得一個人喪失個人的自由與自主性,甚至感覺被羞辱。如此,本來是醫護人員對病人的仁愛之心,但若病人是在拒絕的情況下被迫接受的話,由於違背了病人的自律與不害原則,讓病人反而覺得喪失了人格的尊嚴。實際上,當末期病人拒絕營養給予時,醫護人員並非束手無策或毫無作為,可以給予口含冰塊以增進舒適,或以棉棒沾濕開水給予潤唇避免嘴唇過於乾燥,這些照顧都可以讓末期病人感受到醫護人員的愛心。

三. 對每個人的特殊考量:
在作任何醫療決定時,必需考量到個人的年紀、疾病的復原性及可逆性、癒後可能性、目前的生活品質、宗教信仰,以及文化背景等每個人的特殊性。要注意的是,每一個人都有他的自主權,即使他已經失去了表達的能力。當家屬在替病人考量時,必需以病人失去表達能力前的意願來考量,而不是以自己本身的意願為主。這也可以免除家屬的心理負擔,因為不是替病人做決定,只是替病人表達他失去表達能力前的意願。

四. 法律考量:
病人或家屬的決定必需在不違背法律的規定前提下。比如安樂死在美國五十州都是不被允許的,但醫生協助自殺在Washington, Oregon, 及Montana 卻是合法的。從聖經倫理來看,其實這二者均不是我們所應該贊同的。因為人的生命主權在於神,不在於我們自己。更何況神仍可以藉著一個瀕死或神智不清的人,來作祂的善工。曾經讀到一個故事,訴說神如何藉著昏迷不醒的王曉民,因她的父母對她幾十年來日以繼夜、無微不至的照顧,那無盡的付出與疼愛,感動了許多她身旁的護士,也改變了她們的生命。

結論﹕
醫療營養給予對於末期病人的意義在於關心與照顧。從仁愛原則來說,提供營養給予象徵著醫療人員對病人的照顧與同情的心。但對某些末期病人而言,醫療營養給予並不會增加舒適與尊嚴,反而造成增加不適感,若因病人抗拒,為了治療而約束病人,更可能讓病人感到喪失人格的尊嚴。如此醫療營養給予不但不是「仁愛」的行善,反而對病人而言是一種傷害。所以接受末期病人拒絕醫療營養給予是落實自律原則與不傷害原則。另外,處於臨終狀態,醫療營養給予可能成為無效醫療,所以此治療在道德上不一定是義務,而應該是病人可以選擇的。對末期病人來說,在病情無法好轉或身體功能幾無恢復的希望的情況下,給予人工餵食只是延長受苦時間與死亡的過程。另外,若是無效醫療,那麼從公義原則來看,此治療就不在適當照護範圍之內,醫護人員也就沒有提供醫療的義務。 「停止治療」不代表「停止行善」,因為即使面對臨終病人,每一階段都有其不同的行善方式來減少病人的痛苦。實際上,當末期病人拒絕營養給予時,醫護人員可以給予口含冰塊以增進舒適,或以棉棒沾濕開水給予潤唇避免嘴唇過於乾燥,這些照顧都可以讓末期病人感受到醫護人員的愛心。
如何應用上面所討論的原則來做一個實際的決定呢?
第一. 先從醫師處得到詳細完全的資料,特別是有關病人的癒後可能性,此醫療手續的益處及潛伏的壞處。
第二. 了解病人目前或失去判斷能力前的意願,以尊重病人的自主原則。
第三. 基於助益原則及無害原則,要心存為了榮神益人的純正動機來作你認為對病人最有益處,也最符合病人真正意願的決定。最重要的是每個人所作出來的決定也許不同,但是人看行為,神看心。聖靈鑑察人心。只要你的動機是在於榮神益人,不管你的決定如何都必定會受到神的祝福。基於雙重後果原則,此也是法律所允許的。
由以上論述顯示,醫療營養給予對末期病人而言,並不是必要的,也就是說這種醫療處置是可以選擇的,病人可以選擇拒絕或放棄這種醫療營養給予的權利。

總之,臨終𨶹懷是一件與我們很切身,但又十分複雜的課題。希望路加醫療傳道會能有更大的負擔,並有機會負起更多的責任,為神所用,榮神益人。也非常歡迎各位來參加路加在9月1日所要舉辦的座談會,一起來探討分享。

胚胎成長的奧祕

林靜竹教授這場五十分鐘的純科學分享報告,展開此次「對生命自始至終的尊重與關懷」研討會的序幕。從醫學觀點對胎兒生命的開始- 胚胎成長的過程中,產生不同問題的發展,從過去、現在、未來的層面上,作一個全而面性的說明。

首先,林教授風趣且與有榮焉地聲明,與造成Linsanity 旋風的NBA 球星Jeremy Lin 毫無關係,作開場白,接著用詩篇一三九:13 -14節,以大衛王讚美上帝創造奧妙的詩歌,切入胎兒成長奧祕的講題。

人之初是藉著受精(Fertilization)過程,由一個受精卵(Fertilized Egg)細胞開始的,換言之,人生命的第一天是由一個細胞結開始的。受精卵具有卵與精子的細胞核,各帶廿三個染色體,每個染色體含有許多遺傳DNA物質,此遺傳基因(Gene),一半傳自父親,另一半傳自母親。

受精卵細胞分裂(Cleavage)是很快速的,在分裂越來越快、越來越多後,約受精三天後會形成球狀的細胞群,稱之胚囊(Blastocyst),此時的細胞分成兩層:內層繼續發展成胚胎(Embryo),外層則發展成胎盤(Placenta)。
約在受精後五天,受精卵經由輸卵管移動至子宮腔內,第六天開始和子宮內膜牢牢結合,此過程稱資謂著床(Implantation):

<3-1>若著床末成功或此週期未排卵,約二個星期後增厚的子宮內膜就會崩落而排出子宮外,這就是月經(Menstruation)。

<3-2> 若著床發生在輸卵管,胚胎成長的字空間受限,終導至輸卵管膨脹而破裂出血,此為子宮外孕(Ectopic Pregnancy), 通常發生於受精後五至八週。

<3-3>若著床成功,則胚胎繼續成長、成熟。

林教授在此特別強調胎盤的重要功能,它扮演消化、呼吸、排泄等多重功能,並經由臍帶(Umbilical Cord) 分泌多種等荷爾蒙及各種酵素,供應胎兒健康成長,由上帝創造的胎盤極為精緻複雜,三十多年來,科學家迄今仍無法設計出人工胎盤。簡言之,妊娠(Pregnancy)的過程可分成以下兩個階段:

1. 由一個受精卵細胞發展成胚胎,約在受精後前五週內。然後在胚胎長成過程中,五至十二週以內的時間,由其外、中、內三個皮層,分化成各類器官(Stage of Organogenesis),如皮毛及神經系統;骨骼和肌肉;胃、腸、肝、腎、肺等內臟,以及男女性別的分化。

2. 十二至十八週,胎兒(Fetus)開始發揮身體功能,十八週後,胎兒體重大於胎盤,母親也在此時感受到胎兒的踢動。
由於科學技術的發展,在上述胚胎及胎兒成長的不同階段裏,也產生相對的挑戰:
第一,為了傳宗接代,解決不孕症,利用醫學科技的人工受孕/精(IVF: In Vitro Fertilization)而生出試管嬰兒(Test Tube Baby)。
第二, 醫學進步產前檢查(Prenatal Diagnosis),若診斷出畸型胎兒,如唐氏症候群(Down Syndrome),身為父母親,要如何面對作人工流產的決定?

以上兩個藉由醫學科技的人類智慧,解決了懷孕、胎兒的問題,但同時也帶來了尊重生命的倫理課題。
同時,林教授也不失幽默地評論,怪媳婦肚子不爭氣… ,其實是罵錯了!因為:卵只有X,精子有XY,XX生女;XY生男。所以:生男生女是父親的責任,與母親無關!

藉著林教授深入淺出的全面說明,不但將一些耳熟能詳的專有名詞瞭然於胸,而且對下一堂講題「神的創造」與「生命的神聖」,有迫不及待之感。

華人教會投入生命倫理事工的具體對策

首次灣區華人教會生命倫理研討會於上週六順利舉行完滿結束。基督徒專業醫療人士及牧者們幫助與會者在墮胎、人工繁殖、安樂死、幹細胞等問題上建立正確的聖經倫理觀。可是,下一步更需要華人教會接棒,持續地推行生命倫理事工,究竟具體的對策應該如何?

就此問題,研討會近尾聲時進行了一次初步的公開論壇,題目是「我們當怎樣行?談華人教會應有的立場和行動」。由美福神學院院長陳若愚院長主持,聖經歸正教 會主任呂沛淵牧師、路加醫療傳道會副董事長鄭博仁醫生、傳統家庭促進會總幹事譚克成博士及大使命中心會長王永信牧師參與討論。

建立聖經倫理基礎為第一步
呂沛淵牧師首先指出了教育的問題。他一針見血地指出華人教會沒有好好通過聖經的教導來教育信徒,甚至忽略了這一部分。他表示,要推動生命倫理事工,教會必須以造就信徒開始。

自宗教改革以後,改革宗教會對於信仰的要理掌握是非常認真的,比如説馬丁路德的《信仰問答》為信徒所熟讀。基督徒必須好好學習基本的十誡命。教會通過十誡 命就能夠教導神的百姓的生活方式,而且能幫助孩子立下良好的教育基礎。呂牧師認爲,十誡命裏面包含了宗教改革的根本——只靠恩典、只靠信心、只靠聖經。

呂牧師又建議,路加醫療傳道會可以多多舉辦這類型的生命倫理研討會,去幫助教會了解這些問題。

神學與醫學知識互相配搭 先從教會著手
是次生命倫理研討會的統籌者兼路加醫療傳道會副董事長鄭博仁醫生,則強調醫生和牧者之間的合作。由於在北美基督教界提供生命倫理學課程的神學院不多,鄭醫生本人所畢業的學院三一神學院是其中一間,所以像路加醫療傳道會這樣在神學和醫學兩方面配搭發展的機構非常少。

可是,鄭醫生認爲教會的參與是最重要的,因爲教會是站在最前綫的。鄭醫生提出了教會可能辦到的三方面工作。第一就是教導,無論是主日學還是講台,應該多多 討論生命倫理的主題;第二是關懷殘疾、老弱、臨終病人及面對懷孕抉擇的婦女,因爲實際的行動往往比講理論來得更重要;第三是教會應對有關生命倫理的爭議作 出回應。

向政府表明道德立場 作光作鹽
一向熱心推動華人教會參與反同性戀運動的譚克成博士,則提出了教會不但要關心生命倫理問題,而且應更進一步向政府表明立場。耶穌教導基督徒要作光作鹽,而 光並不是被動的,越是黑暗的地方,越需要有光,所以基督徒應該採取主動。不少華人對於社會時事不太關心,譚博士鼓勵信徒發出聲音,把握公民的權利踴躍投 票。

他講出了目前美國社會面對的危機是個人道德倫理觀的腐敗,同性戀及離婚等問題都是由此而起的。當社會道德標準下降時,政府的立法機構也受到影響。加州州政 府正在考慮很多不爲人知的違反道德的法案,如果市民不關心又不表明立場的話,最後將會成爲法律影響下一代,後果是非常嚴重的。

譚博士說,像這次的生命倫理研討會辦得很好,可是基督徒不應只是在教會裏面討論就罷了,應該要聯合起來向政府表明立場,以具體的行動來影響社會。他希望華人教會真的能夠作光作鹽。

教會、機構與神學院聯合一致 衝破華人界限
王永信牧師最後説明了教會、機構與神學院聯合一致來推動生命倫理事工的重要性。回顧基督教歷史,中世紀時,教會與修道院是合一的,教會教聖經、抄寫聖經、 又差派傳教士。後來,三種工作才分開發展成專業化的機構。王牧師指出,無論是福音機構、神學院,或者是差傳會,也是侍奉教會的外圍組織,所以應該與教會一 同合作向前走,把福音從傳出去。

王牧師對於首次的生命倫理研討會感到滿意,指内容非常有教育性和啟發性。他希望看到同樣的研討會不但在灣區,更加在北美其它地方進行。

王牧師還與牧者同工們分享更大的異象,就是把生命倫理事工從華人教會開始,推廣到其他種族的教會。這就是作爲傳道人的本分——把沒有説明的事情說清楚。自 小受中國偉大宣教士王明道先生所啓蒙,王牧師見證王明道先生的獨特之處:「見人之未見、言人所不言。別人不敢說的,他就去說;別人不談的,他都去談。他是 真正的神的僕人。」王牧師以王明道先生的榜樣挑戰牧者同工們,鼓勵他們大膽地去講生命倫理的問題。

尊重生命、讓愛延續

蘇牧師早年在普林斯頓等地接受神學訓練,回台後在神學院任教並在教會牧會,1991-1995年他與葉高芳牧師成立亞洲第一個民間器官捐贈協會,並擔任創會秘書長。

華人在器官捐贈方面都有些疑慮,以下蘇牧師要從一個基督徒的觀點,從他過去推廣的經歷當中,用一些故事來探討器官捐贈這個主題。基本上我們的身體是神所賜的禮​​物,我們應該做一個好管家,把身體照顧好,至於這個禮物要怎麼延續,或許能藉由器官捐贈把這個愛傳出去,以下是蘇牧師的分享。

首先我代表迦南教會歡迎大家來到這裡,一起探討這個深具意義的主題。二十年前,我在台灣神學院教書,某天早上林口教會的邵牧師打電話給我,因為他女兒是我的學生,邀請我擔任推廣器官捐贈的公益活動,要我跟葉高芳牧師聯絡,葉牧師當時是長庚醫院社會服務處處長。我在美國唸書時聽過器官捐贈,是因為領換駕照的時候會有個“donor” 的貼紙,問你要不要成為器官捐贈者。透過禱告,與家人分享,清楚神的呼召,於是我一腳踏進這個領域。從1991年開始自己一個人到1995年我離開時,已有北中南三處主任在協助我宣導器官捐贈概念。今天我要用“器官捐贈,讓愛延續”為主題來闡述這個生命的議題。

黃加恩,一個大家陌生的名字,今年農曆新年他與家人去參加新春禮拜,回家時被一輛違規的汽車撞倒,送到醫院時已呈現腦死。我們會問,『神啊,為何一個敬拜祢的人會碰到這樣的事情? 』當這樣的意外發生時,教會的兄姊可能會想:「我們好好的禱告,希望他可以像拿撒路一樣透過禱告死而復活。」雖然神沒有讓它發生, 但是後來他的父母親決定將加恩的器官捐贈出來,也幫助了五個小孩和大人,這是他父母親講的一句話:「別的孩子獲得新生,就像加恩也重生一樣,永遠的活在所有人心中。」

器官捐贈可分為活體捐贈和屍體捐贈兩種,我想著重在屍體捐贈來談,我們如何幫助自己和家人來看待器官捐贈,以及一個人如何面對自己或親人的死亡。

一、事奉與器官捐贈

我記得我剛成立器捐協會時, 有一次我的岳父介紹我在器官捐贈協會工作,可是在場沒有人敢收我的名片,好像拿了我的名片,明天我就要挖他的器官出來。二十年前,台灣社會環境和文化背景對​​於人在死亡後還要拿出器官來是很難接受的,所以我要不斷地到各大醫院去讓他們瞭解我是誰。

記得我第一次去台大醫院拜訪當時的外科部主任朱樹勳醫師,一開始他還有些冷漠,還有點訝異,我是讀神學的,為何會跟器官捐贈有關。我說,我認為透過器官捐贈可以讓更多人理解如何去面對生命、面對死亡,尤其當時法律還不成熟,沒有像現在的分配製度,醫院間搶器官搶得很嚴重,遑論社會公義、倫理議題,我也曾為瞭如何計算點數、決定優先順序,和一些醫師在開會時爭執,但至少在那四五年,這個議題幫助我學會如何面對我自己的生與死,感謝神,後來董氏基金會及孫越叔叔也來幫忙,我們一起合拍了第一支廣告:「生命中最有價值的一張卡,不是信用卡,是器官捐贈同意卡。」那時我們也去醫院幫助醫護人員對相關程序的了解,台灣第一本器官捐贈作業手冊是我翻譯的,透過這個過程,讓我體會器官捐贈對器官移植的幫助,我發現從一個人的死亡到摘除器官,拿去延續一個人或好幾個人的生命,這整個過程是一個極大的恩典。

事實上,我們在台灣做過研究,真正簽署器官捐贈同意卡的人比沒有簽的人,最後捐贈器官的比例反而比較低,所以我們曾思考過一個反面邏輯:「如果你不想捐器官,最好簽器官捐贈同意卡,因為機率比較低。」聖經有一段經文提到人要怎麼行在世上,這是上帝給我們的指示:世人哪,耶和華已指示你何為善。他向你所要的是甚麼呢?只要你行公義,好憐憫,存謙卑的心,與你的神同行(彌加書六章八節)。器官捐贈就是這種精神的體現。

二、愛人如己的行動

耶穌說:「你們要彼此相愛,像我愛你們一樣;這就是我的命令。人為朋友捨命,人的愛心沒有比這個大的。(約翰15:12-13)」器官捐贈,對一個基督徒來說,倒還不是我們能捐什麼,而是一種生命方式,如果你的生命方式就是希望能給予、能愛周遭的人,像基督用他的生命來拯救世上的罪人,絕對不是說我要犧牲什麼,拿出什麼。 「給予」如果是我們的生活方式,我想這就是我們今天講器官捐贈的一個重點。每一個基督徒都在經驗耶穌基督在十字架上所為我們做的那個奇妙作為,今天我們學習的榜樣就是耶穌基督。神給我們每一個人有一個特別的呼召,神呼召我們成為社區的祝福,去愛鄰舍、去幫助、去奉獻,我覺得這是神給我們的教導。

今天談到器官捐贈這個問題,事實上是幫助我們怎麼樣面對死亡。我們不能決定我們怎麼來的,但我們可以決定如何離開世界。有許多人會問將來要火葬還是土葬,甚至早早地把福地買好,如果今天我們面對自己生命的結束,我們沒有一個交代,有時候真的好難。

我在普林斯頓牧會的時候,一個老姊妹忽然倒了下去送到醫院,醫生宣布她沒有辦法繼續存活。我到了加護病房就告訴他的孩子,你媽媽來教會時有交代牧師,以後如果發生了什麼,絕對不要給我急救,那他的孩子們就知道要怎麼做了。器官捐贈也是一樣,你要先做個交代,不管是駕照或透過器官捐贈同意卡,家人才知道當醫院詢問時,妳的心意是什麼,在美國,醫護人員必須詢問器官捐贈的意願。在新加坡更進一步,如果沒有說不要,就是要捐贈器官,這是多麼先進的概念。

有時被問到火葬或土葬,有人說:「火葬不行阿,都燒光了,以後復活怎麼辦」,那我再問:「土葬呢?」弟兄姊妹,保羅說「我們既有屬土的形狀,將來也必有屬天的形狀。弟兄們,我告訴你們說,血肉之體不能承受神的國,必朽壞的不能承受不朽壞的。(哥林多前書15:49-50)」神的教導是:復活的身體,是榮耀的身體,人不能用會朽壞的,去承受不能朽壞的。我想我們今天都是復活的子民,耶穌基督重生復活,因為耶穌基督用他的死來使人得到重生的生命,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器官捐贈也是有人的生命結束之後,其他人拿到器官,使他們繼續存活,讓那個「愛」延續下去。

我曾經有一次去到三軍總醫院碰到一個阿嬤,她很傷心孫女的過世,一直跟我說他孫女有多好、多孝順、多麼上進,這種情形,你講什麼都是多餘的,我們只能陪伴, 臨走之前我拿出我的名片,她好像知道我要詢問器官捐贈的事,我說:「沒有,我只是想告訴妳,在禱告裡讓神使妳知道如何去面對,還有什麼可以把妳對孫女的愛、她對世界的愛能延續下去。」阿嬤沒有立刻答應我,但兩天後我接到社福處來電告知,最後阿嬤還是同意把孫女的器官捐贈出來,讓她的孫女的器官還在別人的身上繼續活著。弟兄姊妹,我們今天成為復活的子民,可以將神給我們的器官用在別人身上,讓他們繼續存活,就是讓愛繼續的延續。

三. 面對悲傷的選擇

另一方面,人在面對生命的結局,特別是因意外造成的悲痛時,器官捐贈可以幫助我們療傷止痛,我遇過許多這類例子,器官捐贈提供一個繼續懷念親人的機會。前面我們提到的黃加恩,當他的父母想到他們這個國小四年級的小孩時,想到他的心臟、肝臟等器官,現在還在別的小孩身上活著,能夠因此得到安慰,所以器官捐贈是人在面對生命結束的悲傷時可以有的一種選擇。下面我們來看一個短片,片中的小女孩雖然失去媽媽,但透過器官捐贈,她說;「我不哭了,因為我知道媽媽的眼睛還在看世界。」有沒有想過當一個人失去生命,卻可以因器官或組織捐贈,讓另一個人看得清楚,器官捐贈是一個悲傷的輔導。

另外,談到社會公義的問題,對基督徒而言,器官捐贈倒還不是如何因器官移植所影響經費的問題,器官捐贈是一種事奉。其實我們在座的人絕大部分都沒有機會捐贈器官。上帝會祝福我們活得很好,活得很老,老到有一天器官都不能用了。但問題不在這裡,器官捐贈的重點在於我們要如何幫助弟兄姊妹,如果有一天,在沒有辦法做出面對死亡的決定時,你可以幫助他們做出合神心意的決定,這也是我身為一個牧者,以我個人的經歷提供更正確的知識,來完成這樣的心願,器官捐贈是一種事奉。

我們都是神的兒女,神給我們很多生命的應許,器官捐贈就是很多人新生命的應許,就像剛才那個短片一樣,小女孩說:「有一個魔術師(醫師), 可以把媽媽的器官變到別人身上,讓別人看得見、好起來。」今天器官移植已有長足進步,如果器官移植是神給延長生命的應許,那麼器官捐贈,其實就是一個生命的禮物,你可以藉此讓生命延續。器官捐贈是生命最後的禮物,我們常講人在世上,最後什麼也帶不走,但還是可以留下一些東西,包括我們的身體,我們所擁有的一切。我們要成為一個好管家,這在聖經裡都講的很清楚,因為這個恩賜你要成為管家,你對這個生命就要有個決定。有人說:「現在先不要談這個,談這個就好像死亡離你很近」。弟兄姊妹,我們都清楚,棺材只裝一種人,就是死人,不一定是老人,意外不斷在發生,當你面對生命結束時怎麼做決定,你會發現神對他的管家的稱許是「好」又「忠心」的僕人,那是指我們怎麼去管理,成為一個好管家,我們怎麼活出生命應有的光彩,我覺得這是我們要去思考的。

四. 生命最後的禮物

在器官捐贈協會的那段時間,有一個地方是我每週都要去的—台北看守所。我不太喜歡去那裡,但是上帝在那三年中,完全改變我的服事,完全改變我對生命的看法。那時是郝柏村院長的時代,所謂亂世用重典,只要綁票,不管有沒有撕票,一律死刑。死刑犯可表達器官捐贈的意願來幫助別人,這是他生命最後一個禮物,最後一個決定。陳進興,我想大家都知道這個人,甚至我的親友都來問:「像這種作惡多端的人,最後信仰耶穌就可以雞犬升天,你覺得社會還有公義嗎?」我想許多人都會有這種質疑。感謝神,在那段時間,我和更生團契一起進入台北看守所,看見許多人如陳進興因為福音而改變的死刑犯。陳進興他講了這句話:「我再死五次也喚不回那五個人,如今我只有把我仍有用的器官奉獻出來,雖然算是補償,其實也不能償還什麼。」在那段時間,我覺得給我最大的震撼是:「給予,那是一種基督徒的生活方式(life style)。」所有的基督徒,我想那個「給予」就是我們從耶穌基督那邊領受的。

「赦免forgive」,我把它拆開為「for-give給予」,我們重生的新生命本身就是給,赦免也是這樣,就是給對方一個原諒他的機會。今天我們有永生的盼望,「赦免forgive」就是一種生活的方式,因著「forgive」才能「forever」。 1991年四月的第一個週末,那天是我參與器官捐贈協會工作的第二個禮拜,是我生命衝擊最大的一天,也是啟發和幫助我了解生與死最重要的一天。 ,有一個願意器官捐贈的死刑犯要槍決,那天晚上很難入睡,因為整個晚上警察槍斃的那些情景在我的腦海盤旋。早上四點多,我們進到台北看守所裡面,見到這位死刑犯弟兄。感謝神, 他進入看守所後,更生團契向他傳福音,他就信主了,信主後他就知道他要去哪裡,甚至在他三審定讞的前一週,他起來向在座約有六十多人作見證:「各位,今天可能是我最後一次能夠在你們當中,跟你們一起分享神的恩典,因為我知道,三審即將定讞,只要法務部給我一個執行令,我就要離開,但是我不害怕,因為我知道我要去那裡。」那是一個多麼震撼的見證!

因為法務部剛開始辦理死刑犯器官捐贈的事情,所以那天特別派了一個小組去攝影整個配合器官捐贈的執行過程。當行刑前,他被問到有沒有最後的遺言,我看到一個很諷刺的畫面,就是要判人死刑的人頭是低低的,而那個死刑犯很有自信,很平靜地對檢察官說:「因我所犯的罪,我是該死的,但我知道我已經認罪悔改,我希望我還有機會,但我沒有機會了。我希望那些跟我一樣的人,請這個國家,這個社會讓他們有機會。」當他在講這件事時,在場的每一個人羞愧地不知道用什麼眼光面對這樣一個人,我看見一個特別的情況是:當一個人,他知道他生命的結束不是結束,因為他的信仰,因為神的恩典,特別他知道因器官捐贈他可以幫助他人。這是一個死刑犯的告​​白:「我犯下嚴重的錯誤,我得罪了神,也傷害了人,我誠心地、誠摯地向被害者家屬和社會道歉,願意將殘留的器官捐出來,將靈魂交給神,這是我的遺願,請家人了解、成全。」我們不是死刑犯,但我們都會死,我們是不是需要在我們還活著的時候,向家人分享我們的心願,希望他們能夠了解和成全我們在神面前的領受呢?

最後,我以一段詩與大家分享,這是我在器官捐贈協會時發現一首很美的詩「To Remember Me」,我覺得這可以翻譯為中文,幫助從事器官捐贈的作業人員。

總有一天,我會安靜平躺在醫院的白色被單下。
總有一個時候,醫生們認定我的腦功能已經完全停止。
那表示,我的生命已經結束了。
在那個時候,請不要稱呼那是死亡之床,而應該稱為生命之床。
因為我要將我的身體拿出來幫助別人,延續他們的生命。
拿我的眼去幫助一位從來沒有見過日出之美,嬰孩的臉龐,及目睹被愛女人眼神的人;
將我的心交給原本只擁有一顆使他痛苦心臟的人;
把我的腎放入那個只能依靠機器洗腎的人;
請用我的筋骨、神經,讓跛腳的孩童能夠行走;
燒去我的殘骸,變成可綻放美麗花朵的肥料。
如果你必須埋葬什麼,請埋葬我的過錯、軟弱及偏見。
將我的罪惡歸還魔鬼、將我的靈魂交託上帝。
如果你還是懷念我,就請用溫和的言行來關懷那些需要你的人;
若你照我所交代的去實現,我將會永遠活著。

弟兄姊妹,讓我們繼續好好的保養顧惜神所賜的生命,因為生命是那麼寶貴,但我們也知道,人的生命掌握在神的手中,如果有一天,神讓我們有機會可以做出器官捐贈的行動,或幫助親友做這樣的決定,就讓我們清楚在那個時刻,神給我們的是永生的確據和盼望。

5/13/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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